苏汀之双目不掩担忧,苏木氏面上担忧不已,心中也是焦急。
嗅觉对于一个调香师而言,犹如剑客的手。
大掌捧着他的脸,万钧镇定的说:“小公,你的嗅觉还在。大夫说了你要静养,那些熏香味,里面的一些成分也许会对你的有害。所以我早早的把屋里的香清净,现在屋里没有味。你闻不到,我也闻不到。”
万钧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拧来。
于行峰暴怒:“难不成我们会害死自己的祖母?!”
于行峰和苏秀之一个坐一个站,都是心思凝重的模样。苏汀之和苏木氏扶着苏明曦坐在椅上休息。
“暂时的?”
于行峰嗤笑:“逃避责任便寻个好理由,若他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明德颤抖着嗓音问:“万钧……我闻不到味,我的嗅觉还能恢复吗?”
“会耽误到斗香大会吗?”
苏秀之转而呼唤白星去找苏明德。
“我说的是真的……好,我派人去找他,但若是他还没醒,我也没办法。”
“嗅觉会恢复吗?”
苏秀之着拳,深气说:“昨夜小叔叔也中毒了,正昏厥着。也不知是否醒了。”
他还怨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晚一些去,为什么不能在亲自熬完药之后再走?明知有人针对苏家,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好苏明德?
苏明德迟疑的看他,抖着唇,惶然无措。忽然他指着窗外:“难我连花有没有味都闻不来吗?”
“对。暂时的。”
苏明曦语噎,无法反驳之便抖着手指喃喃的说:“不可能。”
苏孟氏躲在角落里,低垂着,神直勾勾的,嘴角一直挂着相同弧度的笑意,看起来诡异而可怕。
苏明曦脚步不稳,趔趄几步颤抖的不敢置信的模样,幸而苏木氏搀扶着他才稳住了形。
万钧突然就厌恶极了那朵小花,把所有怨憎的绪统统发在其实无辜的小花上。他想绞杀掉窗外一切卖嗅觉的东西,可他不能妄动。
万钧迟疑了一瞬,说:“应该是不会。如果你照大夫吩咐乖乖喝药,不要暗地里偷偷倒
其实万钧更憎恨的人是他自己,他认为是自己的自大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而疏忽了防范。
是这么回报祖母的?你们苏家近年来落魄不已,是我祖母心善常召苏明德府调香。让你们苏家不至于太过落魄,万万没想到心善得来的是这般结果!!”
万钧猛然扭看窗外一小丛野花,黄黄的小小的不起,被他忽略掉却在此刻成为谎言的致命一击。
苏秀之心惊不已。
“只是暂时的。之前骗你,只是不想让你害怕。毕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恢复。所以想着你不知的话也就不会难过了。你放心吧,只是暂时的,嗅觉会恢复的。”
因为他必须镇静,才能让苏明德不慌乱。
她也不知自己一时的自私之举,是否会害了苏家。但愿,但愿苏氏列祖列宗保佑苏家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此次灾难。
他说:“这不可能,明德心善,且有天赋。他绝不会错苍耳和苍耳油。定是你们错了――”
“秦国公夫人……死了?!”
剩几人留在厅堂里,心思各异。
“苏明德在哪里?”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