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夜儿,是我害了你……
沁寒风冷然:“沁某刚才的话皇上没听见麽?云夜腹中龙种已失,武功尽废,於皇上在无任何用。皇上又何必执著。”
“朕、要、见、他!”云珂抬起来,神定,不容拒绝。夜儿可以不想见任何人,却绝不会不想他。
沁寒风神变得有些复杂,似是大喜,又似大悲。“那麽皇上又可曾为云夜想过?皇上想让他以什麽份与您相伴终?”
“朕便是为他想,才此言。至於份,谷主不必担心,朕两个月前便已拟好立他为後的草诏。即使他腹中龙嗣已失,朕的心意也绝不会改。”
“即便他再也不能为皇上孕育嗣,皇上今生血脉无望?”
不知过了多久,心神渐渐镇定来。
“朕自然知。”
沁寒风见到云珂的第一,便知他是个外柔刚之人。此刻见他神坦然,神定,谷中清风来,扬起儒衣素带,似要带这谪仙人飘然乘风归去,却被帝王之气所阻。
“朕要见他。”
沁寒风如被中一般,木立如雕塑。他万万没有想到云珂竟然会说此话。
纵使沁寒风这样遗世孤傲之人,也不免被云珂的话震得瞠目结,呆立半晌。
“他是朕决定终相伴之人,朕绝不会让他一人孤单寂寞。此生除了他,朕也不会再有其他佳人眷侣。”
“皇上九五至尊,当知君无戏言。此话一,便不可更改。”
沁寒风神锐利如电一般向云珂。
“没有这个必要。云夜也不想见任何人。”
前这位当今圣上,云国最权力者,竟然能如此自然坦率地说这种让举世震惊的话。要知,虽然云国皇室不乏有男之事,但五百年来,明月王朝却从未有过立男人为後的事。即便前朝时期,也只听闻曾有皇帝立过男妃,还是因为逆天运,“母”凭贵之故。
他良久不发一语,呆然凝视云珂片刻。
“带他回去又能如何?难皇上要让他睁睁看著您佳人眷,儿女成群,自己却孤一人,寂寞孤独?”沁寒风语气凄然凌厉,满质问愤然之意。
云珂扶住旁的大树,阵阵心痛。沁寒风後面的话似乎充耳未闻。
沁寒风突然转过去,望向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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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被狠狠地绞在一起,再被生生地扯裂。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让云珂脚一颤。
和的他,现在却眉目深敛,面深沈,似乎极为不悦。
“即便如此,他依然是朕的昭阳侯。朕不仅要见他,还要把他带回沧浪,谁敢拦朕!”云珂心中突然清明起来,直背脊,威然。
沁寒风面无表地看著他,:“皇上不必如此伤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皇上年轻有为,英俊聪慧,将来自有无数佳丽愿意为您生儿育女,皇嗣不成问题。云国皇朝地大博,人才济济,皇上要寻良材将相也是不计其数。区区云夜实在不值得皇上如此劳师动众,皇上还是请回吧。”
云珂深气,双眸凝起一片晶亮,直视著沁寒风缓缓,
云珂实不愧为一国之君,自有他独有的气势。
云珂想起几个月前,云璃也曾有过类似的质问,淡然:“待朕百年之後,从皇室血脉中选一聪颖适合的嗣继承大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