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要说。
前些日还吐血的长庆帝,这几日已经痊愈,上朝的时候,神好了很多。歌功颂德的话听了太多遍,来来去去都差不多,他并没有仔细听,他望台环视了一圈,倒是发现几个吞吞吐吐面有犹疑的人,其中之一便是李相。
“母后……”
那时,他没恢复过来,太后来看他。
“重明自小便对我有埋怨,哀家给皇上的安排,你也一个都不喜。可哀家还是要说,不喜不喜,哀家总不会害你。”
钱似的说了一大箩筐。在一片称好的形式之,有异议的大臣犹豫再三,还是没站来。
“调虎离山!”
看到李相,长庆帝便想到不久前太后与他谈心时说的话。
朕……知了。这是他之前的回答。
“就说皇后吧。当日哀家看过这个丫,见她确实品好,才与李相求娶了这门好姻缘。皇帝可能不知,李相其实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到底推脱不过。现在想想,哀家也后悔了,皇后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被拘在这冷冰冰的深里。哀家自己尚且还觉得像在巨大牢笼中。”太后缓缓来,像是对长庆帝说,又像只是自自言自语而已。
李相话还没说完,就引起满朝议论纷纷,有愤慨者,甚至当众就怒对李相:“哗众取!不该赢,难该输吗?”
“不是不该赢,是赢得太容易。”原先还有些犹疑不敢言的李相,忽然脆利落起来,已经说,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挽了挽袖,响亮,“齐王叛乱称有数万大军,可数万大军不见踪影,一旦起事,便被迅速扫清,而且所谓的齐王也不知去向。很难让臣相信,这是一个有周详计划的叛军。你要说他没有周详计划?这我是不信的,齐王谋逆必定非心血来,蛰伏多年,才汹涌而来,只是几日之,就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太假了。”
“蹊跷?”
这一声,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了来。
长庆帝在龙椅上的手摩挲着扶手上的金龙,半晌才:“李相。”
“朕想听听卿的意见。”长庆帝话音里带着一丝丝笑意,李相看起来还是有些犹豫,长庆帝便又,“卿不必紧张,你说什么都可以。朕……只是想听听不同的声音。”
李相被质疑,也并不恼。他既然犹疑,就知自己这番话就是在泼冷,确实会让人愤怒。
“可就是这么无用的反叛军却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将湘军与陆将军的主力军全聚集到了南边。这……这简直就是……”
说到这里,李相顿了一
“是。”李相厚重的声音短促而有力,他抚了抚长须,“皇上,微臣觉得有蹊跷。”
“臣在。”李相列。
“如果能把皇后放,就放了吧。这冷冰冰的后没什么好待的。”太后顿了一,又,“你向来冲动易怒脾气急躁,听好话,可常言忠言逆耳,皇上也该多听听“恶人”的意见。哀家知你对李相有意见,但李相确实是可以信赖的人。这满朝文武多的是面上奉承好话不断,背地里心不一的人,皇上倒不妨放戒心,试着听听李相怎么说。”
“皇上,湘军得胜固然是好事,但臣……臣以为,齐王叛乱输得太快,这场战赢得似乎太容易了些。很难不让臣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