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开乔元礼的手,冲房间。
雅的书卷气。假如乔铭易指着睡着的爸爸告诉别人他不是黑社会而是个商人或者大学教授,肯定有人相信。
他不知于信城的声音是怎样,说话语调如何,或许和他天差地别,乔元礼一就能认来。
他停了。乔铭易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将他扶到沙发上。可乔元礼再度悠悠转醒,淡的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面孔,让乔铭易一个冷战。
“真像……”乔元礼轻柔地说。
乔铭易不想再听去了。
他害怕亲手毁坏自己的原则,更害怕失去当幸福的生活,失去着“他”的那个乔元礼。
“再陪我一会儿,信城,我不想这么快醒……”
他到底是想说“铭易长得真像你”,还是认了面前的人,想说“你长得真像你爸”?
然而现在他迷惑了。他不敢再去追求以往的那种理所当然的正义了,可又不愿装聋作哑、装傻充愣地活去。
乔铭易心如刀割,好想甩开乔元礼的手夺路而逃,唯一支持他继续待去的就是一种莫名的侥幸心理。
“放开我……”乔铭易颤抖着说。
门外的保镖交换着诧异的目光。
“铭少怎么了?大老板他……”
一只手冷不得地握住他的手腕。他吓了一,旋即反应过来是乔元礼醒了。
“信城……?”乔元礼迷迷糊糊地说,“是你吗……我是不是在梦?”
为什么非要破坏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想挣脱,手腕却被捉得更紧。
他踌躇地站起来,向房门方向退了一步。心脏剧烈地动,如同古时候两军交战时沉重而激昂的战鼓。
乔铭易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乔铭易一向是黑白分明的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与其愚昧地逍遥自在,宁可清醒地受灾受难。他一直信人就该生活在这种正义中。
“都说中元节鬼门开……你是回来看我的么……?”乔元礼说话时声音混模糊,显然醉得不轻。
最后他踉跄地转过。
乔元礼这句话的意思无疑是说乔铭易像于信城。
但乔元礼没动,双手反而扣得更紧了些。
乔元礼双眸微张,瘦削的脸上溢着醉酒的红晕。
乔元礼现在对他好,他也过得开心,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他们是能过一辈的,这不就够了吗?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还是说……我又梦了?”乔元礼低叹一声,“这些年每每梦见你,怎么都忘不掉……还以为自己再也走不来了……”
“没事儿,他喝多了,你们看着他
世界上从来只有儿像老的说法,没有人会说老像儿。
到此为止吧。已经够了。不知真相又如何?他和乔元礼照样和好好相。至于那些所谓的证据……对,是孟仁博和如在挑拨离间,书房的素描画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由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脆算了吧,为什么非要知真相不可?这么劳师动众是何苦呢?
乔元礼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环在他前,万般不舍地与他十指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