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看着他,心里幽幽地叹了气,双手郑重地搭在他肩,:“我知,死亡是种解脱。留你一个人独活肯定很痛苦,可是你还会有新的同伴,不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只要等,一定会有新的同伴化形。”
“没有可是!这就是你能的!”
“那就让我去,若要报仇、若要拼命,为什么不让我去?!”屈平不甘愿,他不想要被保护在这里,睁睁地看着同伴去死。
“可是我……”
至于以后……那已经是以后了。
屈平咬牙不语,他很想告诉对方:百年太长了,甚至十年都太长了。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个殷切的目光,和眸中的决绝,他有什么都说不。
“我该怎么找到他?”屈平深一气,问。
屈平怔住,再次没骨气的红了眶。
白面再度郑重地拍了拍屈平的肩膀,一个又一个,像是某种交接仪式。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摘面,他们各自门,然后,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对了,还有沈星舟,他不会是一个人的。屈平泪站起来,眸中重新泛一丝希望,虽然他现在还无法突破重围去到城外,但
新生的王是弱小的,恰如当年的季月棠一样,还需要成长。对于妖兽一方来说,找到他只是第一步。
阿秋死后,他时常噩梦,觉得为什么剩来的那个会是自己?
他继续:“我们这些人,都是用秘法行化形的,早晚有一天会崩溃、会死,所以我们去也没什么。可你不同,在神京城中,现在只剩你是自然化形的,你还有希望,你要代替我们活去!”
“答应我,你要找到我们的新王,好好辅佐他。”
屈平几度想要跟着他们走,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迈过那门槛,只能无力地蹲在地上,不让自己哭声来。
那人解释着,最后叮嘱:“但是既然这次的天劫应在神京,证明新王应当在神京的百里之。只要你靠近他,就一定会有所应。”
可是屈平也明白,泪解决不了任何事,他需要振作起来。
“屈平,你应该知这是为什么。”那人同样紧盯着他,那仿佛能把人看透的深邃眸光看得屈平无地自容。
握佩剑,死死盯着挡在前面的白面,气急败坏:“你们焉知那不是一个圈套?陈伯衍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以为这样就能杀了他吗!”
屈平艰难地,一瞬间,肩上仿佛压上了无尽的重量,让他的脊背发嘎吱的声响。而如果孟七七与陈伯衍在这里,恐怕便会惊讶――白面竟也不知新兽王的落。
“……好。”
“可这是唯一的机会!从城墙赶到西林书院需要时间,玉林台那几个地方的人也被拖住了,错过了这次,恐怕就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等到此战结束,你以为孟七七和陈伯衍会放过我们吗?我们都得死!”
“天劫固然是因新王而起,可他的位置其实是不定的,这一恐怕就连尧光都不曾知晓。上一次天劫降世时你还未降生,所以不知,那次的天劫就应在建城,而当时王上恰在建城外面。老天残忍无,对我们不满,对人类也从不留,对于天来说,天劫只是对天地间所有生灵的警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