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了。
白面紧张的四张望,神经紧绷。他真的要疯了,修士之中怎么会有孟七七这样的人,委实可怕。
可他心里却有了一丝好奇,这个男人分明已经是穷弩之末,可还要这么缠着他,这份毅力值得钦佩。
可孟七七还是不来。
可四周再次陷了平静,甚至是死寂。
无论屈平得再隐秘,他还是无法逃脱大阵的睛,因为陈伯衍对他的气息并不陌生。可是就在陈伯衍想要去追时,地上本该已经死了的白面忽然发难,抄起匕首狠狠刺向他的后心。
孟七七嘴角勾笑,双手缓缓背到后,一手握刀,一手握剑。
相较于孟七七的初步放饵,另一边,陈伯衍的捕猎终于有了展。
“阿狄!”白面怒喝,双目死盯着孟七七宛如看着一个十恶不赦之辈。
妖兽们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安,爪紧紧地扣着地面,赤红的睛四张望着,好了随时将人扑杀的准备。
“孟七七!你来!”他忍不住大喊,哪怕是死,也比这样的折磨好。
来啊。
“你很惊讶我瞒过了你对吗?”白面着气,嘴角咧笑,能骗过大名鼎鼎的陈伯衍一次,他也算没白活。
是这样的效果,一小动,足以引白面的注意,却又不会大到惹人怀疑这是一个圈套。
一滴冷汗自他的脸颊落,他不敢去看地上同伴的尸,更觉到一由衷的骨悚然。就好像他正被世上最凶猛、最狡猾的野兽盯着,可分明他才是妖兽!
白面心知一定有诈,却又不甘愿就这么走了,于是立刻响树笛给同伴发信息。
“你还没死?”他有些诧异。
一瞬,踏雪寻踪开启,孟七七的影再度化作鬼魅消失于冬日的雪林中。
雪花落,孟七七的刀剑也落,他的每一个腾挪、每一个转,都带着残酷的。
陈伯衍伸手,垒自然张开,对方的攻击伤不了他分毫。
只是让他非常在意的是――那是鹰又是从哪儿来的?
“飒――”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猎鹰忽然俯冲直,孟七七心中惊疑,杀招却已收之不住。他的影如雪中魅,破雪而的刹那,纷扬的雪花在乍落的天光中如梦似幻,却也好巧不巧地挡住了白面的视线。
电光石火之间,陈伯衍闪避过,胳膊上却被划一浅浅的血痕。
他倒的刹那,陈伯衍再度转离去,可是,这个男人还是顽地抓住了陈伯衍的脚踝,尽一切可能阻止他的离去。
“吼――”血腥味刺激着妖兽,它们终于察觉到了此的异样,嘶吼着狂奔过来。
血盆大近在咫尺,离得最远的那个白面也惊惧不已地使了杀招,孟七七冷瞥着,架在敌人脖上的刀用力划过,甚至把颅割。
近了。
又近了。
他不知,这样正中孟七七怀。陈伯衍曾跟他讲过,这就是经典的“独一”打法。永远留最后的那一个饵,不断的引新的鱼群。
可这人乎意料的顽,是住站稳,双手用力挥,密密麻麻的飞刀和银针便向陈伯衍涌去。
孟七七毫不在意,甩了甩刀上的血,甚至朝他勾手。
陈伯衍不与他多话,挥手召来风雪,就要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