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们,阿秀。”沈青崖摇:“可我也想与她游历四方,你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想要编一本么?或许现在就是实现愿望的时候了。”
婢女如笙依旧陪伴在颐和的侧,她回眸瞧着她,压心中绵长的伤,:“请他过来吧,那件事他许是已经拟详细的章程来了。还有,替我准备笔墨。”
不一会儿,笔墨备好
闻言,孟七七沉默良久。
“鹿来了。”陈伯衍。
一华裳的颐和站在天宝阁上眺望着她的城,却不由再次想起了当年的玉林台宴。恩科之后,当莘莘学们再聚玉林,不知又会有哪一个,再次发惊世之言?
长路漫漫,他们将要面对的问题,可能还有更多。
英姿焕发的禁军打长街走过,在告示栏贴了新的通告。
自古对错无定论,正邪如狗屁,成王败寇,不外如是。
屈平真是那个王么?”
模棱两可的答案,正应对着两人心中的疑惑。可这个疑惑,终究难以验证,而如今这世,人与妖兽共存,便注定要在不断的纷争中寻求平衡。
沈青崖笑得温和:“她刚睡。”
“好。”
不过……或许新的朝代,会有新的故事?
陈伯衍无奈。
金满回眸,望向铺满霞光的洒金街。百姓们已然打起神,从悲伤中走来,开始火朝天地重建神京。
所有的事,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而今,无数墓碑林立其上,无言地诉说着大战的惨烈。
沈青崖笑着,孟七七也终于释然,拍拍屁站起来,与两人并肩而立。
孟七七喃喃叹着,目光扫过城外的某个地方,望着那一片新起的碑林,脸上慢慢一丝肃容。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孟七七顿了顿:“你都想好了?天姥山还需要你,有我和芳君在,你大可不必……”
他问:“你真的觉得你的对吗?”
但这一次它是的,金黄的阳照在三人上,将他们的影在断垣残上无限拉长。
“殿,仙君到了。”
那儿曾经是一片花海,传说中尧光将所有的叛军贼都埋在那里。千年过去,花都枯萎了,那里就成了乱葬岗。
三人笑闹着,末了,沈青崖:“过些时日,我打算带她四去看看,先回天姥山,再一路往西去。”
陈伯衍没有立刻答话,过了许久才:“也许是,也许不是。”
“是。”如笙恭敬作答。
孟七七撇撇嘴,一歪靠在陈伯衍的大上,仰无辜地冲他眨间:“芳君啊芳君,你看人家鹿兄,对小师妹多好。”
陈伯衍抬手了他的发,目光与沈青崖交汇,见他双目一如当年那般澄澈,不禁会心一笑,:“不论你走到哪里,当记得我与阿秀在等你归来。”
远方的红日,依然很大,大如倾天华盖。
金满嗤之以鼻。
远的金满靠在栏杆上,喝着从地挖来的百花楼的陈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遥望三人的背影,蓦地想起了一念和尚临死前说的话。
新帝登基,将重开恩科,以补全六的巨大空缺。
孟七七回看到沈青崖,目光扫过他已经拆了绷带的手指,调笑:“你怎的跑来了,星竹小师妹竟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