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吗？”周沙问。

秦夜时和袁悦在穹病房外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周沙过来了。

三人冲到窗往看去，楼一切平静，早起的护工穿过草坪往住院楼走来，地面上没有尸骸也没有血迹。

“你不觉得我特别安全吗？”秦夜时问袁悦，“我是危机办的主任，我父母都是当官的，我也在危机办工作，我还是危机办最优秀的哨兵。在这种况，即便我想叛变，也没有组织会放心收留我的。”

“不是这样算的。”袁悦小声说，“哎，小傻瓜。”

秦夜时很心烦。袁悦是个多么絮叨的人，只要他和章晓凑在一起，整个文委都会充斥着两人叽叽呱呱讲话的声音，可是一旦问题涉及他自己，或者涉及他不愿意面对的分，他立刻就变成了一个说话只说半截的混帐。自己还成了“小傻瓜”――秦夜时不乐意接受这个称呼，但是这称谓里的亲又很令他不舍。

“所以你为什么不考虑我？”秦夜时紧紧盯着他，“我那么安全，绝对不可能背叛。”

此时此刻，这个怪正站在新希望尖端理学院生科院的楼里，在电梯的密码键盘上

秦夜时想起了章晓救助杜奇伟时穹爬楼的壮举：“他可以徒手攀楼，也可能是借助了他那狼的帮助。”

袁悦哭笑不得，但又不知怎么回答。秦夜时很坦，他甚至羡慕他的坦。有人愿意捧真心给你，你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也不可能把它打到地上的，袁悦知自己绝对不到。

这些慨实在远远超秦夜时的应对平，他琢磨了半天，窗外面的日都变了位置才说几句话。

音顿时提：“谁说我喜你了？！”

“喜我也没用啊。”他轻声说，“恋很烦，和一个人建立亲密关系也很烦。不知哪一天你的恋人就成了大反派，还会跑回来杀掉你的伙伴。你会恨他，也会恨自己。”

“嗯。”袁悦坦白，“我在回忆他说了多少谎。”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秦夜时勇敢地开打破僵局：“你在想宁秋湖吗？”

袁悦在想他曾经的恋人。秦夜时琢磨了一阵，心酸：自己一直那么好，而袁悦现在变得似乎越来越坏。

袁悦摇了摇，不知是在否认什么。

周沙：“……好了，我现在相信他真的是从别的时间线过来的了。怪！”

他又摇了摇，心里的某一却因为秦夜时这几句话而塌了去。他保护和封锁自己的那堵墙，不牢固了。

她睛里都是血丝，黑圈十分沉重，看起来是没睡好。

秦夜时其实和穹原一苇一样，一直紧绷着神经。车队里的其他人已经可以回家休息了，而他因为惦记着医院里的原一苇和穹，而且也被秦双双安排守在这里，因而一直都没能好好休息。他踟蹰片刻，犹犹豫豫地歪了脑袋，靠上袁悦的肩膀：“你慢慢想，我……我靠一会儿。”

袁悦：“……这是九楼！”

“还睡着。”秦夜时说着转打开了门。随即三人看到了空的病床和大开的窗。

袁悦一雾：“所以？”

但袁悦没有推开他。丝鼠显了圆的形状，趴在秦夜时的肩膀上，小耳朵小脑袋在他脖上蹭来蹭去，是一个亲昵而温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