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包再也没有一秒钟的私龘密时间了，连去洗手间也有专人跟着。

“来，我这儿有份单，你填好了，记着，想好了再写。”

“少女”叫他这一吼，受了惊吓，不自然地挪了一，小声说：“谁说我没想清楚了……”

Richard抚额，“你是男的，记清楚了，你份证上和医院的鉴定都可以证明你生理上是100%的男，懂么？”

而且不开还好，一开尽是些“放我去”、“你有病”之类的话刺龘激他。

“少女”听他这么一说，立振振有词的反驳：

Richard小声凶他：“以后不要叫我‘老公’！”

包其实不是个有骨气的人，可那段日里偏倔得很，明明胡拉碴的一脸狼狈样，却动不动就搞绝龘，人都瘦了好几圈，还哼哼着不搭理黎荣轩。

是把给摔断了。

Richa

关于他想逃的事儿黎荣轩倒是不跟他计较，反正都断了，还能上哪儿去？

他觉着他龘妈说得对，自己兴许真的命里犯，看着离革命胜利就差那最后一步了，却偏生叫“”给搅黄了。

每当这个时候，黎荣轩总是脸煞白的沉默着，只拿漆黑的睛静静地望着他。

时间一长，把包的斗志给消磨得厉害。

抬委屈：“老公，我改好了。”

又正巧瞥见他填的容，到一无名之火蹭的上来，指着别这一栏的“女”训他：

“你还敢说你没病？跟你讲过多少回了？想清楚了再写，你自己瞅瞅怎么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你就是我‘老公’……你、你睡过我那么多次，都是在里面的，我觉着我都快怀龘孕了，你怎么可以不认账？而且你还——”

黎荣轩骨里是个自视甚的人，即便事儿成现在这样了，他也说不什么“不要离开我”、“求你别分手”之类低声气的话。

“嗯，拿着笔，赶紧填。”

“少女”见他真不兴了，赶紧把自己写的“女”字涂掉，改成了一个“男”字。

他只是以不变应万变，照样每天好吃好喝地对待包，希望包有一天能自己想清楚了。

第二十九章

对面那人抬起脑袋，一张粉龘白的娃娃脸，睛大，双又宽又深，柔的栗发带自然卷，淡粉的嘴唇微微撅着，一套白的小洋装，又甜又娴静，乍一看还真当是个少女。

说这话的时候，隔桌的同事一睁着大全看过来。

对面那人眨巴眨巴睛，拿着纸，念：“心理问题调查表？”

那人“哦”了一声，乖乖地写了一会儿，突然抬咦了一声，说：“我没有心理问题，为什么要写这个？”

Richard可以对天发誓，他向来对病人的态度都很nice，可惟独对前这人克制不住要火大。

和他平时的神不一样，里少了些淡漠，带了祈求的味，似乎还伴有那么一丝矛盾，就像是穷途末路的赌徒要当掉自己最后一件家当，那种努力说服自己拱手，却又难以割舍的复杂心态……

包的心里真是一百个不是滋味。左上打着石膏，俩手还是给捆着，在床上都快一个星期了……

某个阳光明媚的午，Richard医生正给他的病人行第一百零一次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