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种不由自主的害怕:他怕自己控制了奥维德。
甚至就像他当初让江慕选择了登上“大撤退”舰艇一样,这个可能令他恐惧。
他不想成为奥维德的主人,奥维德也不是他的隶。只要奥维德愿意,他可以选择任何的生活方式。
火红的天空渐渐褪去了艳丽泽,沉沉的黑暗从西边天空漫溢来。
江彻的手有些凉了,奥维德反手将它们紧握住。
“江,你告诉过我,我是自由的。”奥维德抵着江彻的额,轻声说,“如你所说,我是自由的,我永远都是。”
“是的,你拥有自由。在这里,你可以选择一切你喜的事,不要被任何人迫,包括我……”
“你没有迫我!”奥维德蹭了蹭江彻的鼻尖,温柔地回答,“我所的一切全都于我的自由意志。我喜宇宙,喜地球,可我更你。”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还不太习惯这样直接地表心迹。
“我你,江。我愿意和你分享所有的生命,从此刻开始,到我死去为止。”他的声线轻且温和,“在宇宙、地球和你之间,我想选择你。”
江彻忍不住吻他的唇角,中哽咽:“奥维德……”
“我们还是可以驾驶舰艇的。”奥维德拥抱着他,像安自己的朋友,或是亲人,“江,耶尔让救生舰复活了,它又回到了我们边。”
“可这是在地球上,这舰艇是在……”
“以后会离开地球的。”奥维德快乐地说,“我不后悔,也不害怕。江,和你在一起让我觉自己能好一切的事,所有的好事……只要我想,它们仿佛都会发生。”
江彻放弃了言语。他紧紧抱着奥维德,亲吻他,抚摸他。比还要烈和令人激动的东西侵了他的心脏,令他心这样快,血得这样快,耳朵中嗡嗡作响,鼻腔深隐隐泛起酸涩。
他一定要让奥维德抵达更广阔的地方。他们要回到星辰之中,哪怕只有一次。
第二天清晨,江彻和奥维德由于人生地不熟,起得都很早。
两人在驻地里跑步,跑两圈之后发现迷路了,脆走到了山。山只有一个瞭望台和发塔,视野很好,能看到远的海面。
奥维德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拽了拽江彻的衣袖。
江彻正在拍摄驻地里随可见的橙红小花,差被奥维德拽倒。
“看什么?”
“狼人组长和昆在打架。”奥维德说。
他蹲在瞭望台的一角,全神贯注地看。江彻凑过去,发现角度不对,只能从奥维德那里窥见山不远的一小楼,隐约看到有人在动作,却看不到究竟是谁。
“你确定是昆?”江彻想起了另一个还未谋面的泉,“或许是修呢?”
“绝对是昆,你不觉得昆比修还漂亮吗?”
“……不,修好像要好看些吧?”
奥维德:“昆的鼻更好看啊,我喜他这种形状……”
他突然停了,目瞪呆地睁着睛。
江彻:“怎么了?”
奥维德:“他们亲嘴。”
江彻:“……哦。这样。”
奥维德:“还摸上了!哇……组长不愧是狼人,他撕开了昆的衣服……嗯……”
江彻什么都看不到,连忙推了推奥维德:“嗯什么?”
奥维德坏笑:“组长被揍了两拳,昆走了。”
两人互相看看,都想起了另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