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随波有时候跟他抗议,吴曈一脸坦然:“有什么关系?这里没人认识你我。”
两人随便吃了东西,吴曈躺在他床上看书看得连连打呵欠,郑随波把被给他,自己坐到了地上。
吴曈失望极了:“我带了新东西来。”
郑随波放了电脑,转盯着吴曈。
“我这里这么窄,怎么跟你一起住?”郑随波又低拿两片到他嘴巴里,“等我们有钱买房再说吧。”
宋丰丰认真对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吴曈来敲他的门,片刻之后没有回应,便掏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他勾起吴曈的手指,小心握在手里。
异国他乡带来了烈的安全。他们居住的地方周围多是学生,没有人在意对方的伴侣别,大家各过各的,各有各的乐趣,就是有时候受限于公寓隔音不好,会带来一些不大不小的困扰。
他揽着郑随波的腰,从他嘴巴上咬走一块薯片:“我们一起住不好吗?”
喻冬在邮件里跟他说,宋丰丰乎意料地送了个戒指,还正儿八经地表白了。
宋丰丰笑了,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
缚,全凭一颗心来自己把控。即便是有证明文件和束缚的关系,也不见得一定能平稳走到最后,他的家庭就是最好的例。
片刻之后,吴曈就睡着了。
郑随波有时候觉得,吴曈这个人很奇妙。他心里好像总是装着无数汹涌的意,必须要说来才合适似的。他们去看雪,去泡温泉,去逛街吃饭,吴曈总是要牵着他的手,有时候兴起来了,把他拉过来直接吧唧亲一也是有的。
他轻轻哼起了歌,开始在郑随波的家里翻找可以吃的东西。
吴曈跟他表白过很多次——甚至可以说,无数次。
室光线昏暗,吴曈稍稍拉开了窗帘。窗外飘着细雪,蒙蒙地在天地间罩了一层。
从中学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
“你的论文写完了?”郑随波不知何时也了厨房,从橱柜里找一包薯片,拆开了吃。
炉火烧沸了锅里的,他把切成块的青菜丢了去。
他着郑随波的腰,郑随波一个激灵,立刻躲开。
“今天不。”他声明,“我要帮喻冬办事。”
郑随波知他其实很累。这人本来就不是喜读书的类型,一切全凭
郑随波示意他随便坐,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没、没有永远。”喻冬了鼻,“这种话……不可靠……”
“我们两个凑钱就可以租大一的公寓了。”吴曈说,“反正我也经常来你这里住,不就是一张床睡两个人的问题?”
“那就不说‘永远’。”他小声说,“在你厌倦我之前,我会一直你。”
郑随波脸上一赧:“那也不!”
吴曈睡得很浅,立刻就醒了,睁茫然地看着他。
郑随波心想,这么迟才正经表白?也太拖沓了。
与他和吴曈相比,确实太拖沓。
郑随波给喻冬回了邮件,他恰好认识张敬想找的这位婚纱设计师,于是快答应帮张敬问一问设计师的档期和价格。
郑随波心想,送戒指……那不就是求婚了?
“还差一数据。”吴曈打了个呵欠,“昨晚上熬夜写的,今天一早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