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能被表白打动,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始终着这个傻气,鲁莽,勇敢的男人。
宋丰丰摇摇,在他手心吻了一吻。
他们未必知自己在说什么,宋扬也一样。
“你以为你不傻?”宋丰丰就势着他的手,“当时像是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一样,一声不吭就跑了……”
“冬哥。”宋扬已经跟着宋丰丰喊了来。
宋丰丰:“什么秘密?”
喻冬:“发言稿我也不写了,你自己搞定。”
喻冬摸了摸他的脸。巴上有糙的胡茬,用指腹摩挲,能听到细细的声音。
宋扬住在家里这段时间,用宋丰丰的话来说,是“床都上得不好了”。
宋丰丰抬看他,咧嘴一笑。
他们叽叽喳喳开始讲话,喻冬放了手,让宋扬跟他们一起玩。
“你一直都傻的。”他突然说,“从认识你的时候开始。”
宋扬:“他好厉害的。”
宋丰丰:“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宋扬有样学样:“冬哥,我你。”
喻冬平静地转过:“你车自己走。”
他神过分认真了,在一圈嬉笑的小孩中,竟然有种稚的悲壮。
在一堆小孩里,宋扬个比同龄的男孩要一些,显得很打。
他又说起了那件事,喻冬不由得郁闷起来:“别说了,每次我了些什么不妥的事你就要拿来讲一次,烦不烦。”
“对。嘘……”喻冬把他抱起,示意他小声说话,“这是我们家的秘密,不让他们知。”
得到一个秘密的宋扬立刻神了,爬上车的时候还神秘兮兮地跟宋丰丰分享:“我跟喻冬哥哥有了一个秘密。”
宋扬:“喻冬阿嫂。”
“只是选择而已。”他低声说,“在所有的备选项里,我唯一不能放弃的就是你。”
他正儿八经地摇,伸两肉嘟嘟的手指:“我有两个哥哥,一个是黑丰哥哥,一个是喻冬哥哥。”
宋扬吃饱了,打着饱嗝,又冲喻冬后脑勺甜滋滋地喊了一声:“冬哥,我你。”
那个直的黝黑少年,似乎从未有过一丝改变。那不变的一分,是只向着他袒的。
宋丰丰:“冬哥,唔好咁样。我你啊,你到底唔我?一份发言稿……”*
宋丰丰乐得不行了,一直冲喻冬甩:“等送完这个祖宗我们就回家,好吧?”
宋丰丰一雾:“听不懂。”
“坐好!”
后排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顿时坐好。
九
他正认认真真,一板一地争辩着什么。
宋丰丰立刻认输,趴在喻冬的座位后面哀求:“我错啦,我无遮拦。冬哥,我错啦,真系知错啦,唔该你,发言稿我真系搞唔掂……”*
喻冬连忙冲他招手。
(完)
小区里和宋扬上同一个学前班的还有几个小孩,假日一大早,喻冬带着宋扬楼,立刻碰到了那几个孩。
宋扬:“就是,就是很厉害!”
“喻冬也是我哥哥!”他大喊,“他好厉害的,你们都不懂!”
“你哥哥的老婆是男的!”有孩尖声大喊,随即一帮人都笑起来。
喻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总能在宋丰丰的神找到当年的影。
他笑起来的神,也跟以前几乎一模一样。
喻冬笑了一,很快又收敛神,满脸肃然。
宋扬朝着他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大。自己的认真声明没能得到重视,他有儿伤心:“你很厉害的对不对?”
喻冬看着他认真神,心底一片说不的温柔。
喻冬的脸突然就了。他这个岁数了,依然不习惯宋丰丰有时候脑一,脱而的表白。
岁月的痕迹在面貌与肤上留了印记,在灵魂之中篆刻刀痕。少年稚气早就褪去了,时光将他们从里到外,打磨成足以面对人生巨浪的成人。
“不烦,我喜讲。”宋丰丰亲亲地问了他手指一。
喻冬正好踩刹车等待绿灯,闻言扭过,凉凉地瞥他一。
一路上宋丰丰没敢再跟喻冬开玩笑,连跟宋扬分吃一个果冻都小心翼翼,生怕发任何喻冬不喜听的声音。
宋丰丰:“嗯,所以是什么秘密?”
“我就是不希望你为我牺牲这么多。”
宋英雄昨天回了家,他和宋丰丰今日一早就打算将宋扬送回去。
由于车小小的争执和混乱表白,喻冬差没注意绿灯已经亮起。
?”
坐在后排儿童座椅上的宋扬手舞足蹈,开始唱歌。宋丰丰和喻冬换了位置,坐到后排陪着宋扬。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脸坏笑地朝着后视镜看喻冬:“扬扬,喻冬不是哥哥,你要叫他阿嫂。”
宋丰丰到车库里取车,喻冬看了看时间,招呼宋扬跟着自己走到小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