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空调的老剧院里,舞台的四周被放上了好几个小火炉,温的火光跃,照耀着舞台上相拥而坐的两个人。
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对于一些事,宁寒仍是刻意没提。但是不提并不代表不想起,反而,在这年关,被想起的频率更大。说起来,那个人死的时候,也是个雪天。宁寒十岁时,初冬的第一场雪。
「我忽然想起来,宁老板你都没有跟我告过白,你告一次吧,我想听!」苏黎巧妙地转了个话题,但不要怀疑,他是真想听宁寒跟他告白来着。
宁寒一怔,脸微窘,让他告白什麽的……苏黎还真是会难题。这个……不能意会一吗?‘我你’这三个字,宁寒真是话到嘴边就难以启齿啊。
「你耍赖!还没说呢就欺负我!」苏黎生气地鼓着腮帮。
可是苏黎不依啊,一双星星一眨不眨地盯着宁寒,看宁寒不为所动,又使重磅筹码,坏笑着凑到宁寒耳边哈气,「宁老板要是说了,今天晚上……」
苏黎察觉到宁寒的不对劲,连忙一个翻爬起来。摇着宁寒的肩,说:「宁老板你睁开睛看看我,看看我。」
今晚少爷不接客啊!都回吧!
宁大少爷可不理会他的冤屈,菜都上桌了,自然是要享用的。
一月旬,寒冬。
忍不住了,双手攀上宁寒的肩,送上香吻一枚。阿闲见了,也顾不上撑伞了,赶紧的背过去,一脸的正义凛然。
死因也没什麽特别,在上讨生活的总是要比常人危险得多,嫁给一个黑,自然也不用说。一个电影学院的材生,义无反顾地踏了这个泥潭,也许盼着有一天能相濡以沫白偕老,只可惜到最后才发现所托非人。
宁寒被他得耳朵麻,都快烧起来了。一把抓住苏黎的乱摸的爪,睛微眯,「你今天吃了什麽胆了?」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老剧院的门渐有来客。只是无论谁来,门的傻大个都尽职尽责地,微有些赧意的将来客拒之门外。最后也烦了,脆了个牌挂在门上。
宁寒睁,神已恢复自然,「怎麽了?」
宁寒说着说着,也慢慢闭上了,脸稍显苍白。但怀里传来的温让他窝心很多,不知不觉又搂得紧了些。
那时候柏叔捂着宁寒的睛,躺在地上的女人临死了还在勉笑,告诉他‘不要看’。
「豹胆!啊不,狮胆!」苏黎说得理直气壮,嘴唇,「而且味还不错!」
在权势和利益面前,被放弃被抛弃,于是死在丈夫死敌的枪。鲜血顺着她蜿蜒,染红了地上的血,也染红了宁寒的鞋边。
苏黎刚吃完心,舒舒服服地倒在宁寒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宁寒的外袍摆。宁寒在跟他说话,应苏黎的烈要求,零零碎碎地把他以前的事告诉苏黎。
「既然胆了,那为什么要等到大晚上?」宁寒一使力气,战斗力只有五的苏黎就被压倒在了舞台之上。
而老剧院的舞台上,不接客的少爷正在接他这辈唯一一单生意。看着的人满的迷离,魂儿都不知跑那个星系去了,他才将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心,俯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声:
我你
但有时候,闭上睛一想,看到的东西比睁着睛看到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