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句。长秦关外的军队,一时半会儿可能撤不回来了。”
裴扬风挑眉:“看来你的消息又走在本王前面了。”
徐仲豫说:“不敢,只不过是有些私事,严将军不好意思向殿xia汇报。”
听徐仲豫的语气,裴扬风明白了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不再理会:“说你的第三句遗言。”
徐仲豫苦着脸说:“殿xia,看在学生临死之前还牵挂国家安宁的份儿上,能不能让学生再多活几年?”
裴扬风其实心里清楚。叶栖华向来不喜huan徐仲豫,更不可能信任重用徐仲豫。叶栖华此番作为,不过是把徐仲豫当zuo了和他赌气的工ju,来宣告自己对林月白的恨意和不满。
徐仲豫可怜巴巴地眨着yan。
裴扬风心dao:算了,和这只老狐狸演戏也没什么意思。他说:“zuo好你该zuo的事,本王就让你活到明年chun天。”
徐仲豫huan快地连声谢殿xia恩典,一溜烟跑了。
他之前确实有dian担心自己会成为叶栖华和裴扬风闹脾气的第一个炮灰。叶栖华可不是林月白那个jiao滴滴的小chongwu,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小mei人,是真的会杀人的。
车夫问徐仲豫:“先生,我们回府吗?”
徐仲豫微一犹豫,说:“先去天牢。”
蟠龙殿里的叶栖华,宣王府中的裴扬风,西郊别院里的林月白。今晚,谁都没有睡得着。
兀烈王城,今晚是赛ma会,篝火遍地,歌舞升平。
顾云深终于等到了他的机会。
他站在铁栏旁,温和有礼地对不远chu1的狱卒说:“兄台,可以让我也喝一杯酒吗?”
顾云深相貌好,人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整座牢里的狱卒都对他颇有好gan。听到他说想喝酒,狱卒立刻倒了一杯捧过来:“顾大侠,您请。”
“多谢。”顾云深接过cu陶酒杯,手一hua摔在地上,杯zi四分五裂。
顾云深忙蹲xiashen收拾残片:“抱歉,抱歉。”
狱卒也蹲xia和他一起收拾:“没事没事,一个破杯zi而已。”
顾云深又说了一句:“抱歉。”手中碎片轻轻刺jin了狱卒颈bu昏睡xue中,狱卒一声不吭地昏了过去。
顾云深隔着铁栏撑住狱卒的shenti,一边找钥匙一边对着昏睡的人谈笑风生:“我听到外面传来的歌声了,草原上的女zi果真个个歌hou动人,犹如天籁。”
另外两个狱卒还在喝酒,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异样,时不时还cha嘴:“我喜huan这个唱歌的女人,她的声音听上去很qiang壮。”
另一个狱卒嘲笑他:“如果她比你还要qiang壮,你就要zuo她的妻zi了。”
他们正说着,顾云深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shen后,动作温柔地用陶片刺ru两人的昏睡xue。
他nei力已失,不得不用这种有些伤人的手段才能让这几个狱卒昏过去。
低声说句“抱歉”,顾云深换上狱卒的衣服,快步向外走去。
整个兀烈王城的人都沉浸在huan歌笑语之中,未婚的女孩儿们拎着宽大的裙摆翩翩起舞,腰间金铃丁玲丁玲响。
顾云深本想藏在人群里趁乱离开,却不想领舞的女孩儿忽然向他走过来。顾云深避无可避,只好微笑着向女孩儿行了一个草原bu落的躬shen礼。
女孩儿笑着唱了几句顾云深听不懂的歌,解xia腰间的金铃挂在顾云深手腕上,害羞地拎着裙摆跑回了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