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
他一时失语,失语几秒后,反应过来,理直气壮说:“我是偷亲你了,偷亲你了又怎么样?我们可是合同关系,可以上床的。杜先生,注意你的契约神。”
黑暗里再传来响动。
单引笙:“……”
单引笙似乎笑了一声,接着他嘟囔:
“你的工作未免也太忙了吧……”
杜宴礼将要沉黑暗的意识被重新捞起。
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杜宴礼累成这个样。
几天不见,对方的睑多了两青黑,脸上更带洗也洗不去的疲倦,就连眉之间,似乎都有了一痕迹。
杜宴礼:“……”他承认,“你说得很有理。”
杜宴礼确实有困了。
杜宴礼彻底清醒了。但不再急着动作,他又等了一等。
醒了也好。
刚刚闭起睛的单引笙飞速睁,杜宴礼欣赏对方睁圆的睛。
一个吻映在了他的脸颊上。
杜宴礼有意外。
醒了?
一晚上的安稳睡眠让杜宴礼彻底恢复了力。
他趁单引笙躺的同时,反压住单引笙。
原本兴致想要说话的单引笙见到杜宴礼这模样,也瞬间噤了声。
其实这几天,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完全可以先去国外陪杜宴礼,然后再把合同给改了……
照单引笙的理论,他谨守契约神,开始亲吻单引笙,直到把人吻得缩成一团迷迷糊糊,才满意停,搂着这个可的家伙,一起睡觉。
杜宴礼睁开了睛。
这一趟差对杜宴礼而言,应该非常重要。
此后凡事如常。
他哭笑不得地扯扯被,把单引笙的脑袋从被中解放来。
单引笙:“你没睡着?!”
同样小小的,同样轻轻的。
他有清醒,正要开说话,单引笙又新的动作。
单引笙看了一会,悄无声息关了灯,悄无声息躺睡觉,给杜宴礼制造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
单引笙倔地将脸重新埋床单中,用后脑勺对着杜宴礼。
“天都还没有……亮。别叫我,别骗我,不起……”
他正要和单引笙说话,单引笙突然掀起被,重新盖住自己的脑袋,模糊的呻接着从被底传来:
杜宴礼有些好笑:“不叫你起来。”他一语双关,“只是准备和你说,我去上班了,待会见。”
杜宴礼特意打了个哈欠:“本来睡了,被你偷亲醒了。”
接着,旁的床被就抖了一,似乎是单引笙平躺回去的响动。
杜宴礼:“……”
他有一后悔。
他用手肘撑起,仔细打量杜宴礼。
连着十天没有好好休息,他刚一沾枕,就差睡着。
安全熟悉的环境也有助于睡眠。他的呼渐渐平缓,意识也慢慢沉去,即将沉到底端的时候,突然,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
但他估了自己的神状态。
单引笙轻声说:“杜宴礼……”
单引笙又说:“我想你。”
前聊一会天的。
房间安安静静,桌上的小台灯闪着烁烁的光。
他在和往常一样的时间里神奕奕地睁开睛,刚刚从床上来,就见睡在旁边的单引笙同样睁开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