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就要遇到这种事?!凭什么这种东西可以罔顾世间的规则伤害他却丝毫不到愧疚?!
时钟的嘀嗒声,男人冰冷的呼,充斥在房间中带着几许诱惑的冷香。
拖着步走浴室,站在半镜前,微微侧过,手指摸过昨晚被栾冰咬过的地方,已经不见任何的伤,只是有两圈乌青,映衬着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肤,竟然异常的刺。狠狠的搓了几,那两团乌青仍在,好似在提醒杜言,昨晚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悲可怜。
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杜言抬起酸的胳膊,掀开凉被坐起,双脚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杜言竟然到了一阵眩晕。嗤笑一声,他还幻想呢,只想当昨晚发生的不过是南柯一梦,谁知自己的却诚实得容不得他去逃避。
为什么世间要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奇怪的,对于白晖的撕咬,杜言会觉得害怕,但却不会生气,或许是因为他对于白晖的认知,从一开始就归了某种异类的范畴。可对于栾冰这突如其来的翻脸,杜言却觉得有些悲凉,比起恐惧
栾冰坐在床边,伸手抚平杜言紧皱的眉,牵起杜言的一只手,手腕上依稀可见一圈牙痕。长睫垂,半遮住了血红的双,冰冷的吻落在杜言的手背上,唇顺着指尖一路落,轻过指,留一痕。
第四十章
杜言静静的闭着双,可以清晰的受到冰冷的手指一一抚过自己的额,帘,脸颊,脖颈,指尖在颈侧的动脉停留了一,有那么一刻,杜言以为,那个男人会用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动脉,尽他最后一滴血。可男人并没有这么。
杜言慢慢睁开双,黑的眸有些空的望着上方,墙纸上的花纹在他的中扭曲着,像是一个个嘲讽的字符,挑战着他的神经。
杜言想睁开,却发现自己上的力气像是被了一样,只是想转转珠都显得困难,他想要握紧拳,却发现连一手指都动不了。
低语声在夜中回响着,饱着歉意的字,却丝毫不一丝的,只是冷冷的叙述着某种已经发生的事实,对于被歉的杜言来说,从这个男人的中听到这个词,更像是对自己孱弱无力到只能任凭对方欺凌的侮辱……
的位置,却变成了两截黑的树,树皲裂,泥浆一般的慢慢溢,散发一难闻的味。
被咬破的伤渐渐的不疼了,失的鲜血却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个咬了他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急着离开,饱餐之后,横抱起他,轻轻的放到床上,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在室响起,有条不紊的,带着暗夜中的优雅味。男人的气息再度笼罩来,却有一清凉的觉过杜言的脖,杜言不知那是什么,只是先前如同灼烧一般的伤变得渐渐麻木,直到再也受不到那痛……
放开杜言的手,栾冰慢慢的俯,双手撑在杜言的脸侧,低,乌黑的唇落在杜言的额,冰冷。黑的长发垂落,像一张暗夜的帷幕,将两个人遮在了其中。
闹钟声准时响起,清脆的嘀嘀声昭示着一天的开始。
抱歉……
一瞬间,惊恐伴随着愤怒包围了杜言的整个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