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打量这个把青陆女可汗泡到手的男人,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看上去就是普通人一个,“有些地方像他舅舅。”
咦,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状像是一把镰刀的星辰。
睁开睛的乐看到是一地的白霜。
这并不太像赫连郁平日所为,不过此刻也没人能发现赫连郁的异常。
“看来乌长得像我的。”贺温都摸了摸鼻。
最终,赫连郁找到了乐。
瞥了一,就当没见到一样路过。
男人面容平凡,毫不起,他一黑发扎成麻花辫垂在前,穿着的是青陆人的袄和织锦的外套,袄一边袖穿着,另一边扎在腰间垂落,彩鲜艳的里衣来。腰间挎着首环刀,脚上蹬着靴,也都是青陆人的款式。
他等了半晌,什么也没碰到。
乐凝望着这枚奇怪的星辰,他不知为何觉得那星辰上面有他很熟悉的东西。
而且,这星辰也太他娘的大了吧?乐想。
其实依然还是浑浑噩噩的赫连郁跪在雪地上,用满是伤的手去摸乐的鼻息。
“陛,那是月,叫月亮。”
片刻后他才发现那并非白霜,而是冰冷的,和太阳灼光辉质正好相反的光芒。乐抬起来,发现广袤的昏暗将他包围,他随风晃动的白芦苇丛中,一条望不见来和去向,亦望不到对岸的河从他侧向前奔。那轰然湍急,仿佛是无数条银龙咆哮着在起起伏伏,照耀这些银龙的,是……
“贺温都?”乐问。
大安的皇帝似乎清醒过片刻,他自己勉将挖了一个,不然的话,可能乐的死法就是被憋死在雪里。但是仅仅挖开一个对于生存去远远不够,不曾理的伤,加上寒冷导致的冻伤,这些都在消耗着乐的生命。
赫连郁过了片刻,才恍然发现这并不是哪里化的雪,而是从他眶落的泪。
这个男人向乐一个笑容,他笑起来就像是四月份草原上的风。
大巫茫然用手拨开那张英俊面庞上凌乱的额发,将散发着量的火玉放在乐额,然后继续挖开雪,挖到时他停来,勉力扶起他,那把穿的短剑,愈合其伤。治疗时扒开了乐的衣领,习武人厚实的膛。确定伤不再血的赫连郁俯,将自己麻木发疼的耳廓和面颊贴上去。
***
呜咽风声停了,距离地面数十里的谷底只剩静谧无声。
他继续往前走,被冻得青紫的赤足在松的雪地上留一个个脚印,裂谷端,天边的星辰遥遥注视着他,目光飘渺而冰冷。
“乐……”
河来源一侧,巨大到快占据苍穹四分之一面积的弯月悬挂在昏暗天幕上,它的端已经没滔滔河中,上端则在河面洒了大片大片波动的银鳞。
大安的皇帝回过,发现自己后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星光静默,风从裂谷刮过,呜呜声仿佛是有人在呜咽。
贴上去的时候,他发现乐的膛上一片冰冷的湿。
赫连郁等了等,没等到他想等到的心声。
有人在乐背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