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没有低贵贱之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来到这里,九苞,我第一次见到令尊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话音刚落,雾中响起一阵桀桀的笑声,阴森瘆人,乐其姝猛地一转,照胆犹如一条银练劈雾,闪亮的剑光照众人周围密密麻麻的鬼影。
夺魂钩一击不中,毫不迟疑,失魄爪迅疾袭来。
“真是螳臂当车!”钟意左手一扬,折扇呼啸而,挟裹疾风击向雾,铮地一声,三尺跃然掌中,恍若千年寒冰,势如碧海生,一剑挥去,数条钩锁齐齐折断,剑气势不可挡,犹如,扫向雾之中。
“哈哈,”钟意乱战之中还笑得来,朗声,“阿忧的轻功又啦!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为夫与有荣焉
乐其姝一剑斩落数人,大声:“这是安广厦在拖延时间,我们不能恋战。”
钟意一把接住从雾中呼啸而回的折扇,嗅着扇骨上新添的血腥味,微微一笑:“如临大敌?阿忧神儿也忒歪了,这分明是游刃有余。”
夜渐深,海雾游走,整个天地都仿若隔纱,看得不分清起来。
雾中传来一丝危险气息,仿佛有什么大的恶鬼正在疾驰而来,钟意忽地跃起,一手揽过乐无忧的细腰,抱住他一个回旋,险险避过雾猛然疾而的夺魂钩。
乐无忧手持稚凰与他脊背相抵,朗声笑:“不过是装神鬼,钟离城主何须这般如临大敌?”
乐其姝沉声:“是过云烟!大家小心!”
安济跟在众人后,神黯淡来。
一阵铁链的脆响,数条夺魂钩飞掷而来,淬毒的锋刃泛着诡谲光芒,直众人面门。
“问你那杂爹!”九苞愤怒地咆哮,灵活地蹿上一白玉,躲过鬼影狠戾一爪,双夹着,腰极地一个后仰,双剑齐,只听一声血瀑炸开的声音,鬼影倒在地,发烈的腥气。
“令尊琼郎是仙鸣山城最富名的男,”钟意笑,“我年幼时曾见他坐在玉殿檐角歌,引来百鸟朝圣,可惜,被令慈带回中原之后,便失了声音,整整七年,不言不语。”
乐无忧定睛望去,只见瘆人的雾气中,一条熟悉的灰影蹿了来,吃了一惊:“小心,是鬼枭!”
九苞摸着白珊瑚雕成的灯,喃喃:“原来,父亲当年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仙境中。”
众人倏地一惊,这才发现整个大殿之中弥漫着的雾气,隔着烟雾看向周围,仿佛鬼影幢幢。
说话间,无数鬼影袭来,雾遮天蔽日,整个大殿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耳畔刀声剑鸣不绝于耳,鬼影利爪挥过,带起的腥风中满满俱是骨悚然的血腥气息。
钟意一个回旋刚刚落地,利爪已至面前,来不及变招,竭力提气想要抗,却不料乐无忧以两人相拥姿态腰一拧,猛地抓着他飞腾起,一脚踩在巨大的玳瑁香炉上,利落翻,衣袂翻飞,风回雪,避过袭而来的失魄爪。
乐无忧忽然拧起眉:“这雾是否太了些?”
安济竭力挥剑斩落一个鬼影,纵跃到珊瑚灯上,急赤白脸地叫:“这是万鬼坟?怎么杀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