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说：“实验是正确的。”

“‘或许你觉得我在最开对不起你’……”苏泽锦终于抬起，他用奇怪的语调将陈简的话重复一遍，跟着他认认真真地看着陈简，问，“那你觉得，你对不起我吗？”

“为了向你证明我对你不怀好意？”

从陈简那边回来的苏泽锦，整个人都笼罩在痛苦之中。

陈简说：“我知你跟沈淮一在一起，但你知沈淮一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到底有什么病？”他问。

可是泪还是像突然失去开关一样不停歇地从眶中涌来。

掌在刚刚两三的砸击中了半只手背，他在椅上，深深地了一气，然后抬起手掌抹了一把脸。

他看了很久。

陈简也看着苏泽锦。

很长很冷的安静。

陈简冷静地说：“但是他一直没有向你透这一，是不是？否则你不会像现在一样震惊。你有没有想过，沈淮一为什么要这么？”

“你――”他在腔中，在自己的脑海里，将这几个字，一个一个地问来：

“他本没有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如果他有上面的这些想法，他只需要暗中收集证据并保护自己就好了。但结果是，他从黑暗中站来，走到我面前，要我把他当成挑战对象。”

“他这么的唯一理由，就是他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

苏泽锦没有说话。

“小泽，或许你觉得我在最开对不起你，但是沈淮一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友好。他是一个非常冷酷的人，在他的心中，你或许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他跟着静默了一，然后对苏泽锦说：“小泽，既然你来了，我有其他事想告诉你。”

算是吧，我有些期待。沈淮一微微笑了，回答对方。

他将面孔埋自己的手掌之中。

“还算是个人吗？”

但这件事，是正确的。

“所以我算是为实验捐躯喽？”苏泽锦笑，“但你问过我的意思吗？你问过那些你杀了的人的意思吗？在你中，是不是只有你的想法是想法，其他人的想法乃至生命都无关紧要？”

沈淮一第一次提早结束了来自病人的咨询工作。

他担心苏泽锦、为苏泽锦难过，他对苏泽锦的毋庸置疑。

其中一分的原因是这一次的病人有些太过无趣。

苏泽锦没有动弹。

陈简也坐回原位。

那另一分的原因是因为你想去见苏泽锦了吗？沈淮在脑里笑。

“为了履行警察的职能抓住我？”

陈简看上去有忧心，他继续往说：“这次我会选择沈淮一为目标，是因为他邀请我。他邀请我杀了他。他把这件事作为一个挑战，‘完杀人计划’的挑战。我答应了他。他向我提这个意见的时候，你刚刚送苏爷爷医院。那个时候，他恐怕就知我是杀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