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好了。”
苏泽锦沉默了一xia,他困惑地问:“你说什么?你让我放手?”
“嗯。”
“你知dao你到底在说什么吗?”
“我一直都知dao。刚刚我刺向你的那一xia,就是让你将我推xia悬崖,杀了我而已。”陈简平静地说。在这个区域的灯光nei,面对面的两个人能够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表qing,如同苏泽锦轻易地看见陈简的平静,陈简也轻易地看清楚苏泽锦困惑和因许多复杂qing绪而产生的痛苦。
“我一直都知dao自己在zuo什么。不知dao我在zuo什么的,”他的声音很温和,就像苏泽锦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只是话语太过平常,冷酷得和yan前的人重合在了一起,“一直都只是你而已,小泽。”
“为什么?你刚刚用塑料刀tong我一xia,就是为了让我把你推xia去?在第一个计划失败之后,你又让我现在放手,让你再真正从这里摔xia去?你难dao觉得xia面是一个可以让你轻松落地的小土坑?”苏泽锦哑着嗓音问,他的表qing和声音都显得有dian木然。
“没有为什么,”陈简说,“这就跟实验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qing,不是吗?小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拿你zuo实验和我跟你的ganqing没有任何关系,你在最后不原谅我选择杀了我,也和我们的ganqing没有任何关系。”
“而我今天过来,并不是为了杀曾新野的。”陈简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和,“我是为了来见你的。”
“见我?”苏泽锦的声音很飘。
“没错,”陈简认真看着苏泽锦,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我来是为了见你,为了让你杀我的。我是正确的,我不必被法律所审判,但我对你的实验发生了错误,现在应该由你来纠正这个错误。”
“纠正的意思是?”
“你应该放手。你应该杀了我。不guan从什么角度,你都应该杀了我。”陈简说。
轰隆轰隆的巨响声在他脑海里来回回dang。
他脑海里的所有思维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搅动着混沌成一团毫无意义的wu质。
苏泽锦陷ru了一团混沌之中,他再一次地没有办法分析、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zuochu任何行动。
然后他突然冷静xia来了。
所有的qing绪,那些不甘、疑惑、愤怒、伤心,都慢慢消退,再逐一沉淀在心湖里。
苏泽锦前所未有地平静了xia来。
也许正如陈简所说,他始终没有理解过对方。
他的目光掠过远chu1的黑暗。
那些重重山峦如巨人伫立在大地,永恒沉默,永恒jian定。
之前如同鬼魅一样的树影和阴暗幽寂完全消失了。
夜晚在这一刻安详而宁静。
他低tou看着陈简,目光与对方的目光相接,他异常平静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陈简也注视着苏泽锦。
他从对方的视线和表qing里读chu对方真实的想法。
语言如同思维。
苏泽锦不怨恨他,不憎恶他,他没有想过要杀他,他在这一瞬间摒弃掉之前所有的激动与任何负面qing绪。
他原谅他了。
不。
不对。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的发展?
苏泽锦不guan从什么角度都不可能原谅他!
他是正确的!
苏泽锦的反应不可能脱chu他的预计!
他是正义的!
他必须被苏泽锦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