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变得又不正义,又不正确,还毫无德。”沈淮一淡淡说,“他的人生意义,他的德,全都被毁了。但这个人,陈简,在他将正义和正确单一化、在他将杀人与现实的法律割裂开来,并且在他始终被社会的理德所约束不能挣脱的时候,他就从里发了腐臭味。”
“所以当你发现了一切,当正义和正确相碰撞,当删除已经避免不了之后的事的时候,他得了另外一个结论,就是由你来纠正这个错误。”
沈淮一没有立刻去。他站在客厅中静静等了一会,才悄无声息地走自己的工作间。
当苏泽锦来到久违的别墅的时候,沈淮一特意先让对方车,但站在门前的人没有掏钥匙开门,这让他的心微微沉了一。
“可是我拒绝了。”苏泽锦苦涩说。
不知是不是事有凑巧,尽苏泽锦的钢琴弹得不错,沈淮一对其又有好,但和苏泽锦在一起这么久了,沈淮一也就仅仅只听过苏泽锦弹上三次。
坐在钢琴前的苏泽锦自然直背脊,双手垂落。
乐声中,天是阴暗的,雨一直在淅淅沥沥地,一个一个人来到,一个一个人离开,闹是他们的,但悲伤也
余的路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还有这一次。
三三两两的音符不成曲调,却如同兔的狡黠,蝉的鸣唱,珠从叶片落土壤的叮咚作响。
苏泽锦正坐在钢琴前。
“因为一旦他于德的实验发生了错误,这个错误就从实验序列到了德序列。在实验的时候,杀人是正确的,因为本质是实验;而当这个杀人落到了德层面上,杀人就回归于杀人的本质。”
一次是在酒店听见的完的末尾。
他没有表现来,照样了车打开门,然后对苏泽锦说:“我去给你倒杯。”
等沈淮一走厨房倒了再来的时候,工作室传轻轻的钢琴声,跟他一起来的人已经不在客厅了。
音乐以低沉幽寂的音调起,却在奏的过程中越来越平静、轻缓。
“没错。这样他就又正义,又正确,还从到尾都遵从他的自我德约束。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之中,所有乃至最后的结果,都没有偏离轨,他的世界保持完无暇。”
“由我杀了他?”
如果你死了,实验当然是正确的。但你没有死,这就代表实验现了错误。”沈淮一缓缓说,“然后陈简就删除了自己这一段失败实验的记忆。从这一上能很容易地看,在他构建的世界里,错误是不被允许的。他只能是正确的。这件事其实证明了他构建的世界中的隙。”
一次是前几天他和苏泽锦在去找陈简路途上的临时住所。
“而这和陈简的德观不相容。他必须还是正义的。”
他的躯跟着手臂与手指一起轻轻颤动。
如同朝阳破阴霾,花开满冻土,新的篇章正式展开的光明灿烂。
“嗯。”苏泽锦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