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了卫家大门，既没有能去的地方也没有离开的想法。

“我是说，一纸婚约还有离的，他们两个男人你觉得能走到哪一步？我们何必现在咄咄人，这年轻人啊都有逆反心理，你越他，他反而越觉得对方好得不能再好，也许这份原本就不太庄重的反而让他们给特意牢固，不是巧成拙吗？”

“不你说什么，我还是不会答应的。”

过了没多久，卫成东自觉安抚老婆的工作差不多大功告成，正要提议“老年人早起早睡比较好”的时候，忽然听安女士平静：

安女士心想，怎么能是福气，就算是能长久到走一辈的，也不能是两个男人之间发生的啊。

“倒是留了个念想。”

卫成东闻言怔了怔，良久才：“那也是福气，跟咱们一样。”

“哪能，人二十岁起缠着我，太厉害啦。”

“我知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为什么不想想当初被我爸妈阻拦时的委屈和不甘是不是？”安女士侧看他，“今天卫黎理所当然跟我说他们的事的时候，那副神态、那种语气，跟当年的我，跟当年的小晨没有一区别。”

卫成东展臂把她搂怀里，轻声：“我一直在想，咱们能恋一辈是咱们的福气。可是如今这社会可不比当初了，女儿离婚的时候我就想，哪怕以后都不嫁了又怎么样？老养得起她，什么要把她嫁去吃苦，同理啊……”

何况他是真的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这辈要护好就是他的安安了。

“你这还讲心理战呢？果然是生意人啊，卫老板”安女士好笑。

虽然是朴实无比的话，安女士却听得动容，只是她板了板脸故意嘲：“说得真好听，你还有这样的黑历史啊。实话实说，有没有对小姑娘动过心思？”

他怔怔地看着紧闭的大门，然后从兜里摸一串钥匙。

程泽低声自语，随后自嘲似的轻笑一声，心想，叔叔阿姨大概觉得自己引狼室了。

言蜚语？当初小晨离婚的时候还听得少么？

过了一会儿，安女士又：“那如果，他们这辈都不分呢？”

卫成东皱眉望着她。

卫成东则想，跟儿谈话前，他觉得几率是二八开，谈完之后觉得五五开都勉――但是看了看面如的安女士，他决定把话憋回去。

他仰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试图让僵化的大脑工作起来，然而还没等他理清今晚整

话音刚落，二人同时静默来。

安女士听到最后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时笑容淡了来：“这哪能同理。”

势也多少有人给送来，可是我不知要来嘛。饭桌上那些谈生意的老板，着个啤酒肚带着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人，我看着都觉得是糟蹋。对我来说，有这时间还不如回来跟你们吃顿饭。”

安女士闻言笑起来，轻轻推了推他：“得你。”

卫成东一怔，犹豫：“安安，你当初认定我的时候……”

“老卫，我这辈不后悔跟了你。但是我不知小晨会不会悔不当初。”安女士看着远，语气清淡又透着一持和决绝，“我是卫黎的妈妈，我不允许自己明知前面是坑，还睁睁看着他往！”

能够于繁华浮世间找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并持守候，旁的就都不重要了。

卫成东呵呵笑起来。

安女士深深地看了他一，调：“即使只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