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你对他这么好,我要吃醋了。”
于婳瞥了他一yan:“你吃得还少?”
“妈zuo的杏仁酥,吃多少都不嫌多。”谢砚忍着笑看了自家父亲一yan,“爸吃了一辈zi都还没吃腻呢。”
“别贫了,早dian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谢砚“诶”了一声,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抱了抱于婳,“妈我先走了。”
“爸,家里的茶叶快见底了,我给您订了大红袍,快递到的时候您自己收一xia。”
他朝着于婳摆了摆手:“我走了。”
……
不得不说,于婳的这份杏仁酥,就像一场及时雨,给了他一个理直气壮的见赵无眠的机会。
谢砚连家都没回,直接开去了医院,把车停在医院门kou的停车位,他这才摸chu手机给赵无眠打了个电话。
“xia班了吗?”
“还没。”赵无眠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临时加班,还有一会儿。”
谢砚听到电话那端有人叫了一声“赵医生”,然后又是几dao其他人的声音,有男有女,依稀能听到“病人”“责任”之类的词语。
临时加班四个字在心tou过了一遭,他微皱了xia眉,快步往大门走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了赵无眠的一声“抱歉”,“刚xia手术,办公室还有家属在。”
“没事。”谢砚anxia电梯,抬tou看了yan往上tiao动的楼层数字,耐心dao,“你先忙。”
即使是夜里,医院的长廊也亮如白昼,谢砚从xiong外科值班的护士那里问到了赵无眠的办公室,然后就在十三楼大厅的休息椅上坐xia了。他有dian想chou烟,摸了摸膝盖上杏仁酥的盒zi,忍xia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对夫妻才和三个护士一同从走廊的一tou走chu来,中年夫妻神qing哀恸,shen后还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孩zi。男孩怯怯的走在最后面,有些浑浑然,还看了谢砚一yan,yan里,毫无生气。
谢砚心tou沉了沉,等人jin了电梯,起shen朝办公室走去。他有些走神的想,赵无眠在和家属交涉的时候,是什么样zi的。
办公室的门开着,赵无眠坐在办公桌后面,还穿着白大褂,低着tou似乎在看着什么资料,电脑挡去了他的xia半张脸,只louchu了紧皱的眉tou,还有漆黑的眸zi。
谢砚抬手敲了敲门,斜依在门边朝他笑:“赵医生。”
赵无眠翻了一页资料,这才抬tou望过来,yan底的qing绪还没完全压xia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心乱。
“你怎么……”
“来探班。”谢砚晃了晃手里的透明塑料圆盒zi,“不huan迎吗?”
赵无眠的yan底重新恢复平静:“huan迎。”
谢砚把杏仁酥放在了桌上,自己在旁边病人的位置上坐xia,看了他一会儿,才开kou问:“手术累吗?”
医生从手术室chu来,一路上听到最多的话,往往是手术怎么样,病人怎么样,手术还成功吗,这是第几台了……
乍一听到谢砚问他累不累,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好,习惯了。”
“我等你xia班吧。”谢砚瞥了一yan桌上的资料,“在查案例么?”
赵无眠“嗯”了一声,“老师发来的病例,我刚打印chu来,在整理。”
谢砚就不说话了,坐在一边看他整理资料,自己拆了个杏仁酥,先递到了赵无眠嘴边:“据说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