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无奈,掀开被着他的肩晃了他一:“谢砚。”
赵无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问:“你吃过晚饭了吗?”
“那你也吃过饭了?”赵无眠盯着他,眸微沉。
赵无眠却面无表的站起了,视线越过他落在了床的药上:“谢砚。”
和他的额比起来,宽厚的手掌实在过于凉了,在那只手探完额又用手背贴在他颈侧时他抬手拍了一,然后拉过被把整个人都裹了去。
“你告诉我,哪家的医生会给一个只是冒的病人开阿司匹林和孢?”
这几天都没有去赵无眠家蹭吃蹭喝,两个人只得空的时候能通个电话。小冒就这么拖了两三天,拖成了发烧,嗓沙哑着,一说话赵无眠就听不对劲来了。
“我……”谢砚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了,偏偏这个时候嗓又又疼,他没忍住咳了起来,说话就
“你冒了?”距离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赵无眠看了电脑右角的时间,皱了皱眉。
谢砚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叫人狠不心的。
他今天撑着上完课,发现自己发烧后就去拿了药,中午吃过药睡了一午,现在浑乏力的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困意阵阵来袭,连话都不想讲,却又却不舍得就这么挂断赵无眠的电话。
一个继续忙工作,一个翻了个拥着被再次沉沉睡去。
“……嗯,就是有冒而已。”谢砚捧着杯又喝了,了有些的唇。
晚上又开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砸在窗上,谢砚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觉有人在摸他的额,然后便是乍然亮起的房间,他只微微掀了些许,就已经觉得刺得不行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谢砚捂着嘴,了气:“咳,没事,就是上课讲多了,嗓有些哑而已。”
谢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装傻的笑了笑,试图蒙混过关。
……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不放心。
还没聊几句,就有病人家属来了办公室,赵无眠跟谢砚解释了句,就挂断了电话。
谢砚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就弯着眸笑了笑,了。
他说:“……吃过了的呀。”
“还没,待会儿班去吃。”
低沉的男声耐着叫了他两声,谢砚拧着眉“唔”了一声,却半从被里来的意思都没有。
“那你咳嗽什么?”
他嗓哑得不行,说话也费劲,赵无眠摸了摸他有些裂的唇,闷声:“我去给你接。”
“你在发烧。”他眉皱得不比谢砚浅,尽量压着声音,也压着心里的烦躁问,“吃过药了吗?”
赵无眠接了温,试过温度后才递给谢砚。床摆着药,他方才看过,明显是退烧药,吃过一次的分量,那么说明,谢砚知自己在发烧,却没有告诉他。厨房里客厅里都不像是吃过饭的样,这么想着,他的眉就拧得更紧了些:“今天拿的药?”
“啊,刚才喝呛到了。”谢砚像是还在笑,清了清嗓,“别担心,我有拿药的。”
谢砚这才稍微清醒了些,小幅度的甩了甩,糊糊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吃过了。”谢砚睁着睛说瞎话,语气平静得不得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