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跑啥呢，天天的不见个人影，我要去他还不让，神神秘秘的。”云舟坐在灶，百般无赖的往灶里添柴。

“老四，你那发也该剪剪了，要是不剪，到二月二都能扎小辫了。”北方历来的习俗，正月剪防舅舅，所以正月里都不剪。腊月底剪了，一直要等到二月二再剪，所以云妈妈才有此一说。

房大到底是又大哭了一场，不知是哭她这些年的心思都落了空，还是哭房震要跟个男人过一辈，或许都有，或许哭着哭着，委屈就都上来了，在家哭还不行，又跑到她爸妈的坟前哭了一把。

云舟没事，就乖乖的在家跟云妈妈准备过年的东西。

云妈妈看着他玩刘海，摇笑着，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去了。她想起云舟和房震要过一辈，房震再好，他也是个男人。云舟再贴心，也不是闺女，可他就是跟了个男人。她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心里还是失落的。

“你难受，就是因为老五要跟老四在一起？”

云妈妈找了个空，给云爸上坟的时候在坟前哭诉着心里的委屈：“……小时候怕养不活，好不容易养活也长大了……却喜个男人。我想不让他跟老五过，可是他说他喜，他要跟老五一辈。

房大呜咽着不说话。

“你跟老五说，让他别跟老四在一起，他会听吗?”

那样肉麻的话说了一晚上，云舟也没觉得肉麻，只有满满心的幸福。

云妈妈见他没跟着房震跑，问他：“找老五玩去吧，我这活你不了。”

房大夫自问自答：“你哭，老五不知，就是知，也

云妈妈看了一云舟，红通通的火映着他白皙的脸，长长的刘海老实的垂在额上，咋看，都是个丫模样。

房大夫问她：“你哭，还躲着老五，有用吗？”

云妈妈在坟前哭诉云舟的事，房家大看到房震买回的一大堆东西，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了来：“这可真要跟个男人过一辈了吗？”

吃过那顿饭以后，房震就没闲着，一趟趟的骑着摩托车往街里跑。云舟跟着他还不让，只好在一个劲的嘱咐他骑车稳重，上有雪，一定要小心。

啊，我的好儿……你真是哥的心肝肉儿……”

“那是，不看我是谁！”云舟又了气，看着刘海起来落，睛弯的跟月牙似的。

云舟向上了气，刘海被起来，又落，他用手拨了拨说：“不剪了，留个小辫。妈不是一直想要个闺女？我就给你当小闺女。”

房大夫拿着巾给他脸：“可不是么，你都请了云家人吃饭，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看老五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成亲用的。”

我这心一万个不乐意，可我能说啥？你一气不来，扔我们娘俩儿去了，我为不让他上学，装疯卖傻，我亏欠他太多。要是我跟着你一块去了，兴许就没这些事，他现在也上了大学，有个对象，可是都差了，就在去了的时候就差啦，我悔呀……”

“……是我没看好他，那些年忙着上班找对象，没注意他变了……为他在云家过的好就行了，没成想变成这样……带累着云婶好好的一个小，也跟了他，我真是罪人呀……”

“呵呵，闺女儿都一样，你是小也跟妈贴心。”云妈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