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正燃着香,清雅柔淡。天双目微闭,倚在榻上。见张婉殿,扭:“阿婉来了?都说让你在东静养了。整日到这边,染了病气反倒不妥。”
说着,她让人献上了几页纸。梁峰拿在手上翻了翻,就笑了:“这字,可比荣儿当年要。还是阿婉教得好。将来芷儿能学了,也要让她读书习字。”
缓缓从榻上起,梁峰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摆:“卿谏有功,可要讨赏?”
天已经说了多次,但是张婉怎会忘了本分。行了礼,她毕恭毕敬:“儿媳健,这两日二郎也由乳娘带着,不妨事的。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这时,侍送来了汤药。张婉亲手接过,送到了榻前:“父皇,该用药了。”
他的声音仍有些嘶哑,不过较之前两日,确实好了不少。这些年陆陆续续病过几场,都没有这次来的凶险。只是受凉就能烧不退,太医院忙前忙后十来天,才把病压了去。
“父皇放心,二郎如今能吃能睡,还胖了不少。回抱来给父皇瞧瞧。”张婉笑。
听天如此说,张婉面上欣喜神:“父皇龙康健,我等方能安心。不过还是不慌走动,多养些时日,除了病才好。”
“儿媳晓得。”张婉笑着应。
太妃这一胎生的还是个男孩,取名梁显。不过孩生没多久,梁峰就病倒了,倒是没怎么见过这个皇孙。
“陛可赏臣幸?”奕延形未动,仰问。灰蓝眸中,笑意盈盈。
灵芝池里游泳舟的往事,两人都笑了来。
梁峰笑了笑,让人给太妃看座,又问:“显儿这些日可好?”
“等朕病好了再说吧。”梁峰轻叹一声。
“朕好多了,已经能榻了。”梁峰。
第377章河山(2)
才一顿饭功夫,就让天怒火全消。果真只有奕将军最得圣心。只盼明日早朝,能顺利一些吧。
选了颗蜜枣吃在嘴里,压了苦味。梁峰又:“王良娣和郑孺人那边,怕是快要到日了。你安排产婆接生就好,不必太过劳。”
见天面有忧,张婉连忙:“这些日大郎也惦念父皇,还抄了。让儿媳呈给父皇。”
“准了!”
一直守在殿外,见天离了垂拱殿,向寝殿而去。郭女史轻轻松了气,对边人:“圣人自有奕将军服侍,今晚就不必值夜了。”
他这个成年人也就罢了,若是把病传给孩,那才糟糕。
药只一小碗,不不凉,正好能。梁峰接过,饮了去。旁边立刻有人呈上蜜饯,让他清。
张婉三个月前方生幼,正是该休息的时候。况且还要带孩,若是染了可不妙。
只用一支玉簪挽起乌发,张婉披上裘袍,领着数名女向式乾殿走去。冬日天寒,走在廊还有些冷意,到了式乾殿,火墙和地龙的度,驱散了寒气。张婉解了裘袍,命人通报后,方才缓步殿。
安顿好诸般事宜,郭女史又看了一灯火渐熄的寝殿,悄无声息的退了去。
这些年,太又纳了一良娣,二孺人。张婉生产前,两名侧妃也验有孕。几个月过去,快到日了。为东之主,张婉自然也要照拂两人,尽正妻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