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啧啧有声。
他们还很年轻。
他睁开,问询着正趴在车窗边上往外猛瞧的顾南城:“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这么吵。”
贺风骏咳了一声:“我……就是顺过来看看北都的,”他飞快地瞥了邢北都一,“我先走了,记得好好休息。”
然而……
他抱怨着:“这个姓贺的还真是油腔调……你怎么就和他对象了?瞧瞧那货的样……”
来的人是顾南城。
陆执耸了耸肩膀。
再次从卧铺上爬了起来,邢北都也凑到窗边,准备看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这种一边追,一边向人告白这样的作来。
――至此,再不能忘。
他刚刚在某一节火车的车窗里,似乎看到了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
躺回卧铺,邢北都合上了,再次半梦半醒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着梦,在梦里,父母尚未亡故,而他的小叔也尚在人世。年幼的他坐在小叔的肩膀上,笑得异常灿烂。
忽然。
火车之外。
见自己的朋友紧张不已,开着吉普的陆执忍不住嘲了他一句:“你还真是有够纯的啊,居然还想得这种表白的法来。”
是。
拿着喇叭的少年对他的鄙视充耳不闻:“闭嘴,你怎么能懂我想要珍惜婷婷的心?好了陆执,你也赶紧帮我看看吧,瞅瞅婷婷在哪个车厢里。”
“卧槽厉害了,”他“嚯”了一声,“外面有一开吉普的哥们儿正跟着火车狂飙呢,手上还拿了个喇叭,好像是在同一个待在车上的女孩表白。”
那个少年是谁?
现好友想要找那个叫婷婷的姑娘,陆执也只得分了心神,在被好友搞来的动引得靠近车窗,张望外界的火车乘客里搜寻起少女的影。
等贺风骏走了,顾南城才一改之前的风格,很没形象的一屁坐在了邢北都对面的座位上。
邢北都惊了:“这么吗?”
陆执对友人的厚脸叹为观止。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
醒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嗯?贺少,你怎么来北都这里了?”
拿着喇叭,刚刚才冲着火车向搭车的心少女表白了一番的少年忍不住在火车的窗上来回扫视着,妄图从中搜寻到自己心上人的倩影。
顾南城了,慨:“有钱真好啊……”
“知了……”邢北都有气无力。
少年陆执顿住了。
忽然,一阵从外传来的乱声将昏沉的邢北都彻底惊醒。
自己的损友这么大张旗鼓地朝着那个女孩表白,被损友喜上的姑娘只会觉得羞耻到家了,怎么可能面回应他?这货难对自己在玩什么羞耻py心里没数么?
邢北都不甚在意:“他追我,我就答应了呗。”
对方容貌俊俏,且神里带着一仿佛烙在骨里的桀骜不驯,让陆执无端地有些心加速。
不过叹为观止归叹为观止,想着他们尚且年轻,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也是人之常,陆执便把心中的腹诽与编排藏了去。
顾南城:“……”他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