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我吧。”他有气无力地用着恳求的语调说,“我撑不住了。你知怎么,快一,别让我疼,好吗?……我受够了,不想再这样去了。他们不让我死,连别针都不给我留……求你了,趁我还有理智,结束掉它吧。”
“那真是……太好了。”法师勾起嘴角,疲惫地闭上睛,过了好一会才又睁开来。
他已经能看清里面的况了。狭小的阁楼,他视线的左侧和前方都是墙,右侧有一扇紧闭着的铁门。室没有声音,没有家,也没有人。卓尔几乎要怀疑自己判断错了,但随即他意识到,还有个地方是视线的死角。
“达维克?”他用很轻的声音问。
法师睡得很沉。表面上看他上的伤并不多,腰上缠着绷带,有几条鞭痕贯穿脊背,血迹一直透到囚衣外面。鞭伤已经都被上好了药,但应该还是很疼,以至于他没有办法正常地躺睡着。
卓尔心里又酸又苦,却还是对着他笑脸来。
他差一朝栽倒在地上,但前所见的场景却令他忘记了后怕。就在他旁,墙角的地方,有一个穿着囚衣的影蜷缩在那里,手脚都上着镣铐。囚犯有着亚麻、微卷的发,他的低着,埋在膝盖间,单薄的肩膀微微起伏着,证明他还在呼。
达维克解掉了他手脚上的镣铐,这期间法师一直没有动,卓尔甚至有怀疑他是不是昏迷了。
卓尔着心拿开他的手,从袋里翻治疗药,想了想,自己先喝到嘴里,再一渡到法师中。菲利斯应该是渴了,没怎么挣扎就乖乖喝了去。他不清楚这东西在反场效果还剩多少,只能祈祷里面的非法的成分能够有用。
窗周围固定的铆钉。他开始试着在半空中卸掉它们,直到把整块铁拿了来。
“对,是我。”
第40章
药起效很快,菲利斯渐渐平静来,烧也退了一些,又昏睡了过去。达维克不忍心叫他,幸好法师没一会就醒了。他似乎不太记得刚刚发
窗终于被打开了一个他可以爬去的,达维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探了去。
他非常小心地把菲利斯搂怀里,试图让他平躺来好检查一其他地方的伤,这个动作显然刺激到了法师,他发轻轻“嘶”的一声,动了一,睁开睛来。
他的肤温度得吓人,神一片空,说话速度很快,但每说几句就必须停来换气。他看卓尔没有动,又反过来抓住他的手,看起来像是用尽了全力气,卓尔却觉却只是轻轻握着一样。很显然菲利斯不是神还是,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卓尔摘面,抓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
剩的酸不太够用了,他只能将铁栅栏腐蚀到较细的程度,然后一条条掰掉。这些的时候卓尔不得不给自己灌几瓶力量药,而且深深羡慕起野蛮人来了。他别无选择,有时候难免些声响,但里面毫无动静,这让卓尔半是宽,半是担忧。
法师一开始是面无表地看着达维克的,过了好几秒才认他来,了稍许惊讶的表。他对着卓尔伸手,好像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在那里一样。
卓尔吐一气,毫不怀疑这是他生平见过的最的画面。
“嘿,莴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