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讨厌,在得知儿死亡的那一刻,终于达到了。
并不是没想过弥补的,只可惜,孟会长固执,孟沅更固执,他们都是很少低的人,又有谁肯率先让那一步呢?
小孟沅能觉到,自从去世,爷爷对他的厌恶与日俱增,就算他再怎么他的要求乖巧听话、好好学习、勤奋努力,他也只能一天比一天更讨厌他。
细细一想,那些往事里,爷爷和孙,其实实在没有非恨不可的理由,错只错在一念之差,一句之隔。
这个结,终究是越结越大。
儿环游世界,在一次登山途中,跟心的女孩一起死于雪崩。这本是一次意外,谁也不能预料。但悲痛的爷爷亲自去接儿的遗回来,对着自己的亲孙,他说,“如果不是你……”
不过多么幸运,这个人命中注定,终于找到还是现了。
他知,这个老人,他名义上的爷爷终于是后悔了。
孟沅仍旧认真读书,除了格不羁和偶尔的不良于行,他还算得上是个优等生,因为他知,只有让自己足够大,才能离开那个牢笼一样无的孟家,靠自己的实力在社会立足。
这座并肩而立的墓碑,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容颜灿烂,应该就是孟晗此生最深的那个人了吧。
导火索。
而最终,他到了。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孟沅却能听来,那时的他已经十岁,足够理解那些恩怨纠葛的年纪,不再是那个稚懵懂的孩童,只会关注爷爷喜与否。
孟沅静静地注视他,然后他的目光也随他一起,落在那座墓碑上,相比于旁边孟晗的墓碑,这块碑显得更新一些。
没有依靠孟家,闯了一番新天地。
将花认真在墓碑前放好,苏于溪深深鞠了一躬。
尽表面上孟沅还是孟家的孙,但从五岁起,他就没再叫过一声“爷爷”,祖孙俩关系不冷不,勉维系着一层表象,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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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于溪看向孟沅,孟沅接着说,“隔了
这样的安排令人由衷兴,生活似乎焕然一新,孟沅觉得自己是该到满足,但有时候安静来,他还是发现,想起那名为“爷爷”的、他世上唯一剩的亲人时,滋味儿到底并不好受。
后悔儿远行他乡,后悔走到阴阳两隔的这一步,而他将这份后悔加在无辜的孙上,只因为他是那错误一夜的产,时刻提醒他,正是因为那一夜,儿才会离开,才会早早走向死亡。
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伤,某些东西发酵过、咀嚼过、沉淀过,最后自然也会慢慢发生改变。
孟晗的墓碑旁边,还有一座相伴的陵墓,苏于溪低看自己怀中这束花,白的桔梗花。
孟沅说,这花的话语是“真诚不变的”。而起初,他还以为这花是要送给孟沅的母亲的,却没想到,那段过去竟然是这样。
“这是上个月,刚立的衣冠冢。”
再也不需要多么隐忍,孟沅终于有了足够的底气,可以凭着自己的心,自己想的事。而最后一个疙瘩――那个他血缘上的“母亲”,也早就再嫁了人有了孩,他们从没熟悉过,今后将更加只是陌路。
若非某个人的现,大概他们就会这样一直去,到死也不会有所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