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忽然想这么,也
要去找别人,心里觉得别扭了,愧疚了。为了你自己还能继续心安理得的去赴你的约,便要破了规
先带我来一次。”
顾千随站在后面看着顾百纵拿了那盏花灯,又极认真的挑了半卷红纸,心中越发到怪异和荒谬。
顾百纵终于艰涩的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这样而已。”
顾千随哑然失笑,他们就在河边就地坐,不远有富贵人家的灯笼成长长的河,天渐暗,月上柳梢,就算没有一河的花灯也自有一番风。
顾千随开问:“你买花灯什么?”
一样有集市。”
“......”
顾百纵站在摊前,睛扫了一圈,停在了一个角落里,一指:“那个,多少钱。”
顾千随没吭声,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
不用一刻钟,顾千随看着前千里冰封的淮就反应过来顾百纵想什么了:“你现在想放花灯?”
顾千随像站在顾百纵给他搭起的虚假桥梁上,退两难,不知哪个才是顾百纵想要他的选择。
顾千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盏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花灯。
这语气听在顾百纵耳中莫名刺耳,他皱了皱眉:“顾千随,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顾千随这一会儿已经想的通透了,他哥哥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顾百纵没有说话。
顾千随撇过脸去,扯扯顾百纵的手:“红纸。”
他们沿着无人的街走了很久,竟在某个拐角看到了一未关门的小集市,摊上摆着各种红纸蜡烛鞭炮和灯笼。
“......”
顾百纵怔了一,随即反应过来要给顾千随剪窗花。
“我没有愧疚。”
顾千随也不看他,只是说:“那为什么偏偏是今年想起带我来?”
他说:“顾百纵,你不必这样,这没什么好愧疚的。”
我一命就是你重重义,可你怎么能把所有事都想的那么理所当然?”
顾百纵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个时候淮还没有解冻,整个人都窘迫起来,抿着嘴不说话。
顾百纵今日对他的纵容倒像是回到七年之前,从在上的教主又变回了那个会陪他玩闹的哥哥。
顾千随停住脚步,看着他似笑非笑:“我开个玩笑罢了。教主是不是忘了我的份,能跟您来我还敢挑剔么?”
――是谁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便不能踏虚无山一步?
顾百纵并不答话,只是牵着他往前走。
“别急着否认,你要是真的想对我好,前七年你也不该这样对我。我知你又想说那是我自找的,
老大爷摆手:“那个啊,去年上元节没有卖完的,你要就送你啊,不要钱的。”
顾千随说的笃定:“是因为上元节你要去见那个人。以前每年的上元节你都是和我在一起,今年忽
摊主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大爷,手揣在袖里在寒风中不住的发抖,看着他们走近,脸上的褶笑花来:“你们再晚来一会儿啊,我也得回家吃饭啦。”
顾千随最后总结:“顾百纵,你可真够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