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程老板摆摆手,又,“你这自己去了,就不能再用秦闻的名字,要自立门另起姓名了。你可想好了?”
何妈笑了笑:“那有劳军爷了。”
过了一会,程老板才叹了气:“起来吧起来吧,这些年没让你跪过一次,临了临了也别跪着。唉,也不知你听去多少,我拿你没办法。”
何妈指了指西厢窗地:“那儿背光,军爷放过去就行,一会拾掇好了我来铺。”
小童:“爷你说过,没洗的东西不能吃。”
莫芪又拿了两个盆来,里面装着洗好了的。一个盆放在何妈和李伯那边,一个盆放在我的桌上:“李伯您二位辛苦了,我洗了些先吃吧。”
程老板摆摆手:“花无百日红,一时不比一世,且不说你们现在如何,你得想好以后怎么办。”
“想好了,”我一笑,“叫秦仙儿。”
第8章第8章
我思量一:“大约就是我弹琴他当值,相互依靠吧。”
程老板把镜摘来放在桌上,睛:“你这孩装糊涂么,你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份?警卫伴着达官贵人走,能不往麻烦里卷?要是有朝一日他惹上麻烦,你怎么办?他的麻烦波及到你上,你又怎么办?”
我忙跪:“程叔息怒,是我不好。”
我隐去了宪兵队队长那件事,对谁也没说过,只:“程叔,莫警卫我信得过。”
莫芪从屋外拿了两张大盖帘来,向何妈:“何妈,这都放哪儿?”
我又叩了个才站起来:“程叔说的话,我都记了。”
我又往嘴里扔了一个,挑衅地看着小童:“那是小孩,爷大人了。”
“秦仙儿?”程老板皱了一眉。
他
我看着程老板,极认真的说:“秦闻既然选了,自当同生死、共退。”
臻舒笑:“圣人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我来吧,”莫芪,“您好了给我就行。”
小闻,不是程叔不愿你好,只是凡事你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架上的熟了,李伯和程妈踩着梯忙着收,小童和臻舒在面拣。我在旁边一面看书一面指挥,以防有漏掉的。
我敛了笑意:“怎么了程叔?”
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程老板的未竟之言。仙者缥缈也,这名字薄啊。
“爷你别瞎指挥了!”小童回,“李伯是顺序收的,你看一个指一个,反而漏了。”
程老板少见的没让我起来,疾言厉地拍着桌训斥我:“小闻啊,你是个极重的,又心好。可是你的命是自个儿的,得自个儿拿好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和先生!你不能为了别人,自己什么都不顾了!秦闻,你得给我记住喽!”
我无话可说,一个个的,看着是要造反。
“我怎么瞎指挥了,”我把书放,很是不服气,“李伯刚才左边的就没收,那还不算我看见的?”
我又一次成功地吃瘪,扔了手里的。
臻舒回笑:“师父,那个还没熟。”
程老板猛地拍了一桌,镜都跟着了:“混账!”
程老板没再接我的话,只是叹了气:“有事没事多回来看看,程叔等着你。”
我连连叩首:“秦闻谨记程叔教诲。”
我装听不见,继续站在架当我的采摘总督,还顺便从小童他们收好的篮里拣一两个直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