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公会也是这样的结论。”成扬说，“可我当时并没知到其他向导的存在。”

宁飞问：“你打算怎么让我帮你？”

宁飞轻声促：“好，我得在桥面上转转。”

“我看到一个人。”几秒之后，宁飞又开说，语调有难以察觉的轻微的颤抖，“你刚刚说的……如果叶宇晴还活着呢？”

“别为我担心。”向导说，声音很低，“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我明白，很多事得向前看，还有接来的几十年要好好活。我找到一个新的哨兵，神也会慢慢恢复起来――等过一段时间，它们恢复得更好看一，我就介绍你们认识。它们一定会喜你，还有你的黑猫。”

宁飞抿了抿嘴，唤：“成扬。”

“你觉得她是被向导控制了？”宁飞说。

这还是成扬第一次向他坦白对宇晴的，前几回及这个话题，要不不而散，要不顾左右而言他。宁飞想什么，比如将成扬紧紧抱住，告诉他自已愿意为他付一切，让他别再沉浸在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里。

但成扬并不需要这个拥抱，反倒是他自己更需要成扬。

成扬抬起，朝他自嘲似的笑了：“抱歉，我失态了。事过去这么久，回到这个地方，还是难以释怀。宇晴对我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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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因为结婚。”成扬的声音从后飘来，似乎整个人都已沉浸在深深的回忆里，“自从五岁觉醒以来，我的人生就和她的缠在一起。一同学习，一同行动，一同完成任务。她的死，对我而言，比截肢还疼。”

宇晴不可能躲不开。”

“我理解，你们都快结婚了。”宁飞说着，手在袋里，心不在焉地向前走去。他一也不想听自己的向导是多怀念另一个哨兵，但他又见不得成扬那么压抑着难过的样。

“嗯。”成扬问，“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不知不觉地，他们已经绕着桥走了大半个来回。今天车稀少，大半天也不见一辆过去。太阳明晃晃的，宁飞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又别过脸，皱起鼻。

宁飞能清晰地看到那个人，还有她行走时摇曳的白裙摆上的褶皱。她来得很快，但这种速度对于哨兵而言，却又是不急不慢的。

“气味。”成扬说，“能帮我看看吗？有没有不寻常的，或者你在其他地方闻到过的味？”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宁飞，依然凝视着海面，仿佛是想找到另一个落的叶宇晴。

神从桥塔上探脑袋，“喵~”地叫了一声，尾巴晃悠悠向垂成一个弯钩。

沿着岸边的公路，那个白越来越近。

肩一重，是黑猫到上，蓬发的发蹭得他肤发。宁飞的神紧紧攀附着他，可他无暇顾及。洋甘菊，他满心满脑都是这三个字――那是宇晴信息素的味。

阳光炙，他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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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切地希望自己看错了，但那确实是叶宇晴。

成扬不解地扭，朝着那个方向眺望。可他毕竟只有普通人的视力，只能捕捉到远远一移动的白，小得看不清。也探知不到神波动，仿佛来的不是一个活人。

“闻到洋甘菊的气息，很新鲜，应该是今天之留的――”他蓦地瞪大，咬住唇，半天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