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六十度。”琦冷冰冰说,“多了,再转回去一。没错,就是这个方向,继续走。我喜用她的,年轻漂亮,还是个哨兵。”
“开门。”
成扬沉默地听从她的指示,拐一条细窄的街。两边的墙只比肩膀宽一,他不得不停脚步,调整一抱着宁飞的姿势。
“哦?”
白的外墙染了年月留的黄斑,又被爬山虎苍翠的枝叶掩住。摄像通常安置在窗沿方,却全被破坏了。四周空无一人,只剩海风穿透绿叶的轻微的沙沙声。
琦说:“站住。”
黑暗之中,琦一个开关。啪的一,而后有重缓缓升起。等一切动响落定,她指挥:“好了,走吧。”
成扬迈开步,边走,边继续说:“我猜,你只能用宇晴的。因为她是脑死亡――”这三个字在他心里扎了一,“――而其他一切生命征都在。”
“当时你……”他问,“不,当时宇晴还不是你。你也在场?”
“你用不了。”
“你自己的。”
“你很聪明。”琦说,“但你还是想错了。不论是脑死亡的叶宇晴,还是脑袋里安了探针的那群小哨兵,他们的我都能用,只要我兴。宁飞确实是个例外,但这无所谓。我一个钮,就能让他痛得受不了。”
“那我该用谁的呢?”琦问,“被我拐来的那群小哨兵的?纪永丰的?宁飞的?”
门朝外开,里面是一段漆黑的向的楼,看不见底。湿的空气与淡淡的腐烂的气息一同扑面而来。萤火虫扇动了一翅膀,蛰伏在衣袖间。成扬扶着墙,小心翼翼向走:“为什么要我们来这里?”
成扬停脚步。
琦在他后笑了。
“不错,初期半成品。无可避免的缺陷和误差。”
“那你打算怎么获取我的神?”成扬问,“为我行手术,植最新的探针吗?”
萤火虫在他的袖冲撞。
向的楼梯见底,四周没有光,他睁着,却找不到路。成扬站定,低声说:“别用宇晴的。我与她的契合度不够,你见不到我的神。”
成扬沉默片刻,突然说:“我明白了,宁飞的探针植得最早。”
“前面右转。”琦说。
腐烂的气味越发重,路似乎已经快到尽。萤火虫似乎有些耐不住,想
“宁飞也是哨兵。”成扬指,“他的实力不逊于宇晴。如果你能用他的,一早便据为己有了吧。”
琦说:“我想见见你的神。那天早晨你在桥,退了秃鹫近百人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我不仅在,而且离你们很近。”琦笑着,轻柔而缓慢地补充了一句,“是我杀了叶宇晴。”
“别磨蹭。”琦说,“就快到了。”
“现在还不是解答的时候。”
“你不能这样。”
“是你。”成扬将一瞬间激烈起来的心压抑去,深呼,让腐朽的气味在肺叶间循环,“你怎么办到的?”
琦不理他的话,自顾自轻飘飘地说:“宁飞应该不错,听说他与你的契合度相当。要是通过他的睛,我一定能看到你的神。”
他被指引着向前,在一扇破旧的小木门前停。“是这里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