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张着kou呼呼chuan气。

方易死死勒着他，不让他将那句话说完。他简直恨不得就这样勒死他算了，然而最后还是松了手。

“我zuo不到。”他颓然坐在地上，抬tou看着詹羽，“放过我吧，詹羽。”

shen为旁观者也gan到心tou钝痛。

詹羽知dao他的ganqing，却不打算zuochu任何回应；不回应的同时还试图将他拉回所谓的正dao，然而又要反复以自己的死来折磨他。

方易无法忍受，他把这一切视作折磨。詹羽确实也在折磨他，似乎从这样的折磨里，詹羽能反复gan受到，方易是他的，方易依赖他恋慕他，方易无法离开他。他需要不断确认这个事实来令自己安心。

缓过气来的詹羽坐直了，伸手摸摸方易的tou发。他甚至靠近方易脸庞，和他靠得很近很近，呼xi缠在一起。

“不放。”詹羽低声dao，“你说过的，你会一直在我shen边。”

方易张了张kou，反复几次才勉qiang发chu声音：“詹羽……我撑不住了。”

他握着詹羽的手腕，莫名地颤抖。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行了。”

詹羽冷漠地掰开他的手指：“又想丢xia我吗？”

“不是的……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方易几乎要哭chu来，他抓着地上的绳索，觉得不方便，回tou将茶几上的shui果刀抓在手里，转了个方向就往自己左xiong上刺。

詹羽大吃一惊，立刻nie住刀刃不让他动，血从他手指feng里liuchu来，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

这场争执最终以詹羽的暂时妥协告终。他把利qi都收好，恩赐一般亲了方易的tou发，告诉他：别生气了，周末我们一起chu去玩。

然而xia一瞬间，方易已经坐在车里，车zi在山dao上飞驰。

詹羽以为方易始终还是要离开自己，愤怒不已，遣了自己的恶灵来追赶。方易无法掌控自己的方向盘，和詹羽面目相似的恶灵在他shen上缠得很紧很紧。他霎时间gan到无穷的绝望，手稍稍松了劲。

车tou晃动，朝着站在路边的一个年轻人撞过去。

叶寒看着方易满tou是汗，jinru这段回忆令他非常痛苦。

shenti和原来的灵魂产生的共鸣如此qiang烈，他被卷ru原主的种种qinggan中无法摆脱，只能紧握着叶寒的手，汲取一dian力气。

方易临死那段日zi的灰暗、绝望和悲哀完全笼罩了他。他怨恨詹羽，却又无法控制地ai他。

“叶寒……叶寒……”他断断续续地呼唤叶寒，从这种绝望中慢慢缓过劲来。

房中的其余几个人都看着他。老鬼脸se阴沉，看到方易yan神开始活泛，慢腾腾笑了：“看到什么了？”

詹羽也死死盯着他，像是想听到回答，又像是害怕听到回答。

“一些往事。”方易chuan着气，靠在叶寒shen上。

叶寒警惕地盯着老鬼。

老鬼觉得今天的发展有些棘手。

他和商政两界的许多人都有联系。平日叶寒等人剿灭恶灵获得的报酬，都是这些上面的tou面人wu给的。他们需要维持社会的稳定，因而必须借用灭灵师和缚灵师的力量。他们中的少bu分走到了一定的gao度，开始祈求一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长生不死。

老鬼需要知dao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