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说你低,你把低一。咬着我肩膀,对,就这样。
“……这个牙印为什么不消?”他问。
容晖坐在椅上默默看他。
容晖抓起那块木往他肩上拍了一记,起窗跑了。
“要不你再咬一个?”詹羽说,“说不定是我这边肩膀开始坏死,没办法修复了。”
“你来什么的,说句话吧。”他说,“今天吃东西的时候也是,一直都是我在说。你闹什么别扭?”
之后容晖继续给他削
他上从没有过消不去的伤痕,每天洗澡看到肩上的印也觉得心烦意乱。但为什么消除不了,他自己也不明白。
穷尽这辈所有的知识,他都无法彻底理解詹羽。
詹羽发现容晖的睛很好看,就是脸上横七竖八都是伤痕,很不雅观。
牙印很清晰,伤已经结痂了,但还未脱落。它看上去和正常人的伤是一模一样的。受创、血、结痂、剥落,伤生新肉新,恢复得好的,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这是大多数伤愈合的程。
詹羽看他神,觉得比平时要一些,心里又生起了逗他玩的心思。
“亲一个,作为回报。”詹羽笑。
等他把那块木取来,自己肩上也留了一个极深的牙印,血一缕缕冒来。
那天他咬去的牙印依旧还在,整齐又清晰,看着令他心烦。
容晖手臂上引虫的那块东西已经取来了。是他帮忙取的。实化的恶灵虽然不是人,但躯里同样生长着血和筋脉。它们紧紧缠在那块发怪异香气的木上,甚至已经生长了去。容晖说不痛,可詹羽一扯那块木他就浑发抖,本控制不住自己。
容晖有惊讶:“我没闹别扭,就是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跟你说的。”
“你再陪陪我。”詹羽说。
“看够了没有?”詹羽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你的展太快了,我还是个病人,不了的。”
容晖从他上起来,很平静地说:“不用担心,我也不了。”
詹羽在床上躺了一会,看容晖起准备走,忙拉着他说等等。
然而这个牙印却始终停留在结痂阶段,再没有任何变化。
詹羽嘿嘿地笑,笑了半天慢慢沉脸。
容晖顿了顿,回走到病床边,低拉开他病号服的宽大领。
会,詹羽先放了手里的东西。
容晖沉默了一会儿,烦躁地挠挠发站起来,俯把詹羽压在病床上,扯开他衣领盯着那个牙印看。
容晖简直无语:“你真的不会疼吗?”
“要不我们试试吧。”詹羽说,“互作消遣。”
詹羽:“……”
詹羽顿时语。
詹羽沉默片刻,讷讷说他也不清楚。
“痛就说明我还活着。”他说,“我在等不痛的那一天。”
“没有。”容晖很快回答。
“心疼我吗?”
纵然这样他还是凑过去作势要亲吻他,结果被容晖躲开了。
容晖盯着那个牙印看,又抬盯着他看。他应该是疼的,脸惨白,冷汗涔涔,却也没忘了说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