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瑾皱着眉看向杜文乐,又看了看另一边放着纸笔的小书桌,突然想到了什么。
少年白皙的手腕上满是黑红的伤痕,像是拿什么钝一划来的,伤的肤微微外翻着,血已经结痂了,只留一模糊的痕。白苏瑾心底涌起烈的不祥的觉,放轻了手上的力,小心地把杜文乐上病号服的扣解开,这才发现这孩上竟然有好几都有类似的伤痕!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叶翎?
看起来,杜枫和杜文乐这两兄弟的,要比他想象的来的更加深厚。
“叶翎”。
熟悉无比的名字,意外地现在了最不可能的敌方。白苏瑾心里一惊,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不意外的话,这支笔,就是造成杜文乐伤痕的元凶了,怪不得之前把笔递给他的时候,他会表现得那么排斥……
除此之外,还有最后两个字――
杜文乐抱着紧闭着睛,侧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样。白苏瑾叹了气,从办公室拿来了紧急备用的镇定剂。
那个家伙,看起来的确像是个能狠心伤害自己的人,只是可怜了杜文乐,莫名其妙的就受了一堆伤……这样想着,白苏瑾不由得叹了气。
白苏瑾呼一窒,意识的就想冲去怒叱门外那两个白痴警察,问他们到底是怎么看着杜文乐的,竟然又让他受了伤。可是就在手握住门把的那一瞬间,他又停了。
这样,基本上就能保证消息只传达给白苏瑾一个人了。
白苏瑾拉开杜文乐的袖,想给他打针,却看到了让他瞳孔骤缩的一幕。
心理上的压力,有时候会造成生理上的痛楚,疼是最常见的一种反映,此时就是如此,心理上的沟通缓解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只能借助药的力量。
像是心有灵犀般的,他本能的觉得莫川是有什么消息想要传达给他,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杜文乐是重大嫌疑犯,门有两个警察把守,一般的医生护士都不得靠近,只有白苏瑾,因为是他的主治医生,才能每天都来看他,也才会留意到他的伤。
白苏瑾给杜文乐注了镇定剂,看着他沉沉睡去,小心避开那些交错着的伤,褪去了他的衣服。
和他想的差不多,莫川的确利用伤痕传达了一些消息,通过很隐秘的方式。
离近了看的话,几乎难以从那些纷乱的伤痕中看端倪,但是若是退几步,离得远一些的话,就能看来几个歪歪扭扭的词语。
他走到桌旁边,拿起那支黑的中笔,仔细端详了一,这才发现上面隐约带着的暗红的痕迹――是血。
“杜枫”、“晚上”、“家”。
用一支笔来划破肤,造成伤痕。这种法,估计只有遭到禁、手里没有什么合手的利的杜文乐才能得来,不,杜文乐也不来,这种自残行为的人,应该是那个躲藏在杜文乐里的“莫川”。
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没有想到杜文乐对杜枫的有这么深,深到可以迫自己的地步。他本来以为,若是施加些压力,杜文乐可能就会选择说真话,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杜文宁愿让自己这么难受痛苦,都不肯把杜枫的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