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的视线落在朝他递过来的三个包装的盒上。
他还记得他喜吃玫瑰饼。
在她心里,只要他不再喜柏然,两个人就都是她的儿,都是她的宝贝。
母亲的原本就不好,后来更是发展到毒症。
家里的收支一直都是他在,对母亲,他只说这每年的20万是继父偷偷留给他们的钱,或许这么说的话,母亲心里多少会舒服一吧。
但同样无法不他。
他跟母亲在一起这么多年,到最后,甚至从来没有为她打算过哪怕一。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会第一时间关心他的新闻,他每一张唱片、一电影,他都会将碟片保存在自己的柜里,夜深人静无法睡的时候,他会反复地翻看。
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真的是种很脆弱的东西。
柏然看了他一,见他不说话便收回视线倒车。
他怕母亲去找柏然,他不想再跟他牵扯去。
他不到再回。
但不行。
继父还在的时候自然不需要太担心这些,然而继父去世后20万对他们母来说是个过于庞大的数目。
车门打开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怕他们争夺家产吧。当时连葬礼都没有被允许参加,因而也并没有见到过唯独回来过那么一次的柏然。
当年他把自己最宝贵的时光都给了他,然而得到的却是那样的背叛和舍弃。
毕竟这是他的初恋,而且,是他再也不上任何人的理由。
然后想念。
“我买了玫瑰饼,上面那盒,面两盒是给妈的。”
柏炎将盒放在上,转看向车窗外。
他怪他、恨他。
即使他也知,母亲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
因为每年,他们的上就会多来20万。
其实那些所谓的亲戚们真的是想太多了。
他知柏然其实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份差距。
只是如今份悬殊,她心里虽然期待再见见柏然,但却从来都不敢提起。
即使他知跟继父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并没有权力继承继父的财产,他也从没有想过这些,但对自己的妻,这个男人太残忍。
更何况,他不想让母亲伤心。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那个男人毕竟跟她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结发夫妻,彼此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他们都很清楚。
那时候母亲就念叨过柏然的事。
如果不是他和柏然之间的问题,他或许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母亲了。
老爷一分钱都没有给他们留,毕竟他并不是他的亲生儿。
即使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但他也知那笔钱是谁给的。
就
他和母亲也从来没有期望过柏家的家产。
两个儿一起背叛她,那太残忍。当年已经残忍过一次,他不能再犯第二次错误。
说实话,他其实是有怨恨继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