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没有交换过号码,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叫了柏炎的名字,七星大概是猜不来对方是谁的。
白羽耷拉着一双死鱼,咬住了嘴唇。
“柏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七星反问,“柏炎怎么了?”
“三十七度四。”
“好了不开玩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似乎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几秒钟之后才:“我是柏然。”
听到开门声的白羽从卧室里来,手里还拎着两条湿漉漉的巾。
“抱歉我今晚不回去。”
对方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淡定,甚至连自报家门的风度都无法维持,劈盖脸地就问了一句“柏炎在哪里”。
如果不是真的担心,就不会到这种地步。七星微微摇叹,白羽果然早就已经不再介怀了。
”
公寓楼就有一家超市,七星先去买了菜才上楼,一门就看到房乱糟糟的。
“不是。”
渍从浴室门一直滴到卧室,客厅和厨房都翻得一团糟。
就这样的景,完全可以预料到某人有多么慌张和手忙脚乱。
“……他发烧……很,怎么办?”
“怎么,有事吗?”
“我在这里等。”
把耳机摘来丢到一旁,方向盘打转,没几分钟后就开了公寓的地停车场。
“……”我家老婆威胁人也这么可啊,“温多少度?”
“……”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就听到了某人压低声音的笑声。
“……”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柏然上,“我现在在你家门。”
上耳机把手机丢到一旁,七星稳稳当当地转动着方向盘,淡淡地问了句“什么”。
“柏炎在你那里吧?”
“……”
“……”上次那个他不过是了一风稍微有发就紧张地死活要让他住院最后却被护士抛了个“愚昧无知”的鄙视神从医院赶来的那个人是谁?
七星是在傍晚回家的路上接到柏然电话的。
“小炎他怎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着,然而白羽却咬着嘴唇抿成直线的嘴角稍微翘了翘。
七星装腔作势地“嗯”了一声:“是柏然啊,我还以为有人上门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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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店里接他,店员说他上午冒去医院后被朋友接走了,是你吧?”
七星看他满是汗的样,忍了忍,咳嗽着别开才勉把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掩饰了过去。
“退烧药吃了的话就个冰袋敷一敷,大男人烧不坏的,没事。”
“你多笑一会儿,以后可能笑不来了。”
对方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似乎笃定了柏炎会在他那里。
只是七星也并没有说谎,去医院接柏炎的并不是他,而柏然似乎也知白羽跟柏炎并不怎么对盘,所以即使去了他家,却没考虑过白羽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