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垂,看着两人纠缠的手指,淡淡地,“又不是小孩,何必骗自己?有些东西可以用来赌气,有些事……我赌不起。”
“我以为你……”
怀着忐忑的心去开门,莫八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生怕打开门以后,里面只剩人去楼空的残景。他一生坦惯了,任何事都似乎游刃有余,即使对于安燃的,他也毫不担心――无论他是否承认,但他的人跟他的心,早就已经无可抑制地栖息来了。
安燃若无其事地把一片薯片嘴巴里,边嚼边看电视,“嗯?”
圈还有些泛红,但唇角却是牵起的,“很好,老也终于能像摸狗一样摸摸你了。”
“你又以为我走了?”安燃终于把睛从电视上移开,白了他一又迅速收回,“你当我是叛逆期少年啊?隔三差五离家走。”
他看到安燃窝在两人平日挤在一起的小沙发上,正边吃零边看电视。
“……安燃?”
“对不起。”莫八觉一边说话,一边深深地气,让肺充满的空气来压抑闷闷的疼痛,“对不起。”
平日总是嫌弃太窄的沙发,原来一个人坐着的时候竟然那么宽敞,空的。
“……”莫八觉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莫八觉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手臂缓缓收紧,勒得安燃都有些疼,但他并没有吭声。
莫八觉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却仍是定地寻找到他的手,然后用力地十指相扣,哑声,“为什么没走?”明明是受不了一丁委屈的,持摆坦然的样来,看在他里却更加难受。
“我喜你这句话,不是轻易可以说得的。然而如果说了,就请持去,因为人们总是容易忘记。”韩安这样说。
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害怕了,怕失去,怕他伤心。
清晨五的天空灰蒙蒙的,而他披着满风尘,脚却一刻也不敢停顿。
客厅的灯始终亮着,电视始终开着,总觉得没有声响的话,就太过寂寞了。
从来没有过的难过。
莫八觉抿了抿唇,嗓音沙哑地,“安燃……”
平日梳理整齐的黑发被得一团乱,莫八觉还未来得及诧异,那作乱的手便直接,住了他的巴,接着是仿佛吞噬般的激吻。
他等了整整一夜,也想了整整一夜。
解决掉赶回公寓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哟,回来啦?”安燃扬了扬眉算是打招呼,又指着窗外的淡淡的阳光,“够早的啊。”
后来自己好不容易拜托了那个少年,也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松了一气的同时,却接到了韩安的电话。
跟这个人在一起,只要肌肤熨帖,唇轻,便会在
他还记得自己在酒吧里撞见安燃的那一瞬间,心脏似乎要缩紧到停止动一样,一时间连话都不知该怎样说了。
钥匙转了半圈便开了锁,门缓缓打开。
尾音还没来得及收回,他的便被用力拉,一秒,安燃抬起一只手往他的上摸去,乱了他的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