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上了山,见到了后的山谷,数年前这里还有象神留的巨大痕迹,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外着细小的雨,汽从绕谷的河川里袅袅升腾,被天压得暗沉。群山云雾缠绕,缠住了夕日最后一抹光。阴暗的湿爬上他的灰风衣,他只带了不多的笔记,了木屋,执着明黄的灯,在这样的黄昏向远山深行去。
第95章孤狼(1)
这个着灰衣的旅者不知何时来到英不落的山脚,又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除了我谁也不知。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这里是指挥中心,我是调度员284532,今后将负责你的航行。”通讯系统里传来声音,“请汇报你目前的况。”
还有他在手上刻的字,过了多年我终于知那是一个名字,可究竟是谁,又去了哪里,我全然无知。就像我不知在手写的诗稿,为什么少了后面半截,他一直等着的人为什么没回来告诉他。
足以让人花缭乱的表盘与数值在前,夏一南缓缓把拉杆推到尽:“机一切正常,正在超光速航行。”
轻轻遮住了我的睛,然后那人扶着我的肩膀,把我转了过来,随后松开手。
所以有一天,他告诉我要离开的时候,我觉难以置信。
“等等,”我意识抓住他,“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那是究竟什么东西?”
单人飞船正穿梭过浩瀚的宇宙,作为燃料的“信”在薄而,在真空里绽放奇异的淡蓝。周围没有任何的友军,就连最近的舰队,与他也有数光年的距离。
“你要去哪?”我问。
那是夏先生,他用和往常无差的语气说:“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不知。”他回答,“但是不会回来了。加斯帕尔,”他最后拍拍我的肩,“能和自己喜的人一直在一起,是该好好珍惜的时光。”
从相识到现在,他的容貌一都没有变化。那时我已经放弃思考,他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年纪也让我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去厚厚的书籍,所以大分时候,我只是在他家坐一坐,喝茶就走。
最后我跌跌撞撞离开时,还能听见它的可怕吼声。夏先生一个人上了山,层层云雾淹没住他灰的背影。
第二天午,我在木屋里又看见了他。这次他上带了些伤,用绷带缠着,这是我除了刻文字外,第一次见到他受伤。同样,这些看上去极为严重的伤,没过两天就好了。
这是一场没有目的的航行,人类刚迈向太空,正寻找宜居的星球。但大型舰队不适合这种搜寻,在资源日渐消耗,终于派几队兵士驾驶飞船,前往深空。
我和夏先生的离别,发生在相识的第三十三年。
我毫无据地猜测,他应该是要回去那里了。
我想起频频穿在笔记里的画,那是一座灯塔,站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旁边是盘旋的鸟类。夏先生的画功不算很好,只有这个画的活灵活现,就像见过无数次一样。
“好的。”调度员回答,“如果有任何异常,及时上报。”
夏先生沉默了一会:“它是什么你不该知,我只能告诉你,它叫昌格纳・方庚,是一些人崇拜的象神。”
那个象神不见了,我不知它落如何,也再也没见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