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振皱眉,努力回想,不过是片刻之前的梦境,他却想不起更多了:“记不太清了,反正那熔岩看着红彤彤的咕噜咕噜翻,倒是没什么气……冒着金光,刺的很。”
商振啐了一,悬着的心却放一半,怎么着他也犯不着因为一个梦杀了付湛。
林蔚轻摇摇:“我也不知……你一直没注意?那现在呢?”
“你仔细听这乐曲,有什么觉吗?”
商振皱眉,仔细回忆了片刻,又继续:“我好像梦见……像是在一个火山一样的地方,你竟然了岩浆,那家伙就在旁边看着,拦都不拦一……我一气昏了,就很想冲上去他两刀,可惜再怎么着急也动不了。不过想想肯定是我睡懵了梦呢,人怎么可能站在岩浆边上呢。”
林蔚轻略一思索:“那火山和熔岩什么样?”
商振跟着林蔚轻往巷走,却见巷里别说尸,连墙上那片血迹都没了……整个巷里净净,没有一丝血腥味。
“呸,林蔚轻你小学坏了!”
林蔚轻试探得差不多了,又想尽快揭过那难堪的话题,便把刚才商振突然失去意识发狠割的事儿简略地说了一遍。
商振走得一瘸一拐,浑疼得他步行艰难,难免怀念起付氏董事本人这么个豪华型座驾。
林蔚轻挑挑眉,脸不红心不:“好歹你也莫名其妙刺伤了他,骗骗你怎么了?”
林蔚轻:原来这破噪音是声控
。
前几年正是付湛最忙的时候,羽翼未丰,加上离开林蔚轻太远,许多事都还没有查清。
“你刚才就没有丝毫知觉?”
“乐曲?”商振竖起耳朵,“哦,你不说还真没注意,这什么东西?事故现场奏哀乐?真晦气啊……”
“就,蚊哼哼似的,尖锐的声音……哪儿来的这是?”
“真没有……要说起来,就是刚才睡着以后好像梦了。”
“没注意?那你听到了什么?”
林蔚轻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难堪和慌张,枪推,抵住商振眉心,低声警告他:“这不一样。不准再提起!否则我真的一枪崩了你。”
“现在?现在我一想到这家伙的脸就一无名火,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特想揍他,但也不至于杀他……卧槽?尸呢?”
“那现在呢?”
林蔚轻愣了愣,商振说的可能不是什么岩浆……而是邪族的炉鼎。
话音刚落,乐曲很识趣的戛然而止。
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竟像是从牙中吐来的。
商振也摇摇,若非林蔚轻提醒,他本不会在这片兵荒乱中注意到这么小的声音:“现在?越听越想揍人……这谁的破笛,吵死了,技术也太烂了还敢丢人!”
“走了。”林蔚轻敷衍得问心无愧,“他没死,受了伤,先赶回去理了。”
可这又怎么会与他跟付湛有关。
商振自知失言,他也是被这毫无章法剧给整懵了,忙弥补:“对不起……哎,我说你想死我也行,总得先告诉我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吧?!”
林蔚轻提醒他。
“靠!”商振今晚第八百次想骂人,“连你也整我?”
林蔚轻把枪收回去,侧一昂巴,示意商振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