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或者他死。」

「这样去，小蝎会死。」

林百川始终没有回答杜若的问题，他只是一直望著杜小蝎，那双眸装著的是深深的牵挂，沉沉的怜，以及得化不开的温柔。

杜若也很安静，无声地望著躺在石棺中的那尸，想起了他的母亲，想起了一年前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

一阵喀拉拉锁链动的声音後，接著是石棺盖落地时发闷闷的声音，窟室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此刻，走在这阴冷安静的中，杜若却有些不同的受。

两岁的孩，并非全无记忆。

只是他选择遗忘，将这些全都遗忘，只有憎恨才能够让他更，只有放一切的弱，才能全心全意为他的小蝎而活。

拉那个暗藏的环扣，只听一阵锁链拉扯的声音，石棺边缘几条细不可见的黑铁鍊开始动，一一将棺盖往地面上拉举。

他的师弟杜知书，紧搂著林百川，明明已经整个倒不省人事，搐得厉害，无神的双却仍睁著，陷昏迷中的他舍不得阖上睛，都看不见了，那双睛却还朝著林百川的脸望……

那时他应该直

极阴之地，加上亡者放不的挂念……

杜若停了脚步，他已经走到了的尽，一间半月形的天然窟室在他前展开。

然後，他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将杜知书那扣得紧如钢箍的十只手指，一一地从林百川上开……

杜若便明白了他的选择。

当时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再踏这个，再来到这间窟室。

他隐隐约约能回忆起那个女人将他搂在怀中，哄著他睡觉的轻声细语，记得在一片种满了漂亮花卉的园里散步时那牵著他的手的温度，记得那双手仔细的剥著摘来的果的画面，记得果在中那酸甜的滋味……

杜若缓缓地走到了床边，伸手想将杜知书的双给阖上，但就好像是死不瞑目的尸那样，每一盖上了，却又缓缓地睁开，似无对焦却又固执地望著林百川……

只有放一切的弱……

放不的挂念，连死了都还惦惦念念，难以忘怀的，却是为谁？

而林百川……竟也是眨也不眨地，没有任何一瞬将视线移开杜知书的脸，也没对杜若的来到和他所说的话有任何反应。

杜若跨坑中，在棺盖的边缘摸索了半天，终於摸到了一个暗藏的环扣。

「上一次，我没给你任何选择，就夺了你的命。这次，我让你自己选。」

杜若站在小草房的门边，面无表地望著草床上的境。

第一见到她时，就种了……

石棺摆放在窟室正中央一个土坑中，棺盖上没有任何的纹路，棺上也没打任何的棺钉，不仔细看，还不一定看得来那是一棺材。

若是他，也会一样的选择。

「告诉我你的选择。」

走窟室，他将那盏油灯摆在地上，油灯虽小，但窟室也不大，小小的一盏灯，便将整个阴暗的窟室照得一清二楚，也将窟室中那石棺照得一清二楚。

这个石棺的设计自於他师父之手，当年那个人渣，难掩想要拥抱那个女人的渴望，又怕女人的尸离开了石棺容易腐坏，所以为这个厚重冰寒的石棺设计了一个可以方便开启的机关，好方便他三不五时地开开关关……

上一次来到这，也已是一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