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能耐了。”居则易往看台上看了一，“在小姑娘面前，就这么输不起？”

前几天他被室友叫去聚餐，去了才知是联谊，正想找借走，就遇上了和同学来吃饭的程去非。他人还没哄好呢，室友就给他搞事，把他微信给了别人，也不知是男是女，发消息过来的时候被程去非看到了，这事儿就更说不清了。

“你等着。”居则易笑了笑，笑得特别的温和，“输了球你别哭。”

“你懂个屁。”周自横才不承认是不想在谢棠面前输球，绷着声，“我这叫以智取胜。”

穿一红的球服，程去非显得更白了，宽松的球服衬得肩宽腰窄，站在那儿就诱人犯罪。

“呵。”居则易语气嘲讽，“你这叫胜之不武。”

程去非垂眸，装作特别无所谓的说：“没有。”

“还生气呢？”

周自横“哈哈哈”笑了两声，特别有力见的扔一句“你们聊”，然后就和队友们去了。

听居则易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解释，他心里那不是滋味也没有了。

他如果真生气，今天就不会答应周自横来打球了。

“周自横把你找来

而他还黑着，站在程去非边，他都觉得自己像个黑煤球儿。

“嘛呢。”周自横指了指K医大那边，一本正经，“朋友你走错球队了啊。”

程去非有笑不来了。

还想抱抱程去非。

居则易心想，周自横真他妈是把他的七寸拿得死死的。

程去非其实也没有特别生气，就是多多少少心里有不是滋味。

居则易伸手了他的发，着声儿哄他：“我真不知是联谊。”

周自横还算讲义气，往程去非前挡了一步，把人拦了。

然而众目睽睽，他什么都不能。

虽然是个长得好看的黑煤球儿。

居则易叹了气，有些无奈，叫他：“是是。”

“那你就别放啊。”周自横不怕死的继续挑衅，“我求求你别手留，对上程去非你也别手留，该怎么打怎么打，反正打球嘛，撞着磕着碰着了我又不心疼。”

居则易说：“你让开。”

居则易握了握拳，又松开，心里特别的窝火。

居则易盯着他笑，笑得周自横心里发怵。

周自横让开了，程去非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投诚了，瞪大了，还有些懵。

周自横有些绷不住了，压着声儿跟他商量：“朋友你别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们从小到大十八年的交，给我留面行不行？”

想握住那双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

程去非脸薄，两个人私这么叫还好，当着周自横的面，育馆篮球场里又这么多人，程去非就忍不住脸红了。

篮球场人太多了，大家都看着呢，程去非只好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指尖，小声：“我没生气。”

程去非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既不见他用什么护肤品也不见他用什么防晒霜修复霜的，回来到现在，不过三个多月，程去非就白回来了。

自从居则易知程去非的小名后，就总是这么叫他。

居则易想握住那只圆的指尖。

毕业旅行去浪了半个多月，代价是四个大男孩都晒黑了好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