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找殷雪寂谈天说地,再不济聊我最不擅长的诗词歌赋也成,只要能分散我饿到快啃桌的注意力,怎么都好说。
殷雪霁平淡:“沦落到雌伏他人方可苟延残,倒不如痛快赴死。”
吧?
这都一天没动静了,万一救不回来,屋里就我们两人,一个谋害主的罪名扣来,我河都洗不清。
……不会事了吧?
是殷雪霁的声音。他在和谁说话?
“属冒昧问一句,放走他,主您接来打算怎么办?”
这都不用多想,铁定事了!
“放他走,”殷雪霁十分决,“此事与他无关,你们不该把他牵扯来!”
“殷主?”
奈何人家压不理我。
“云逝呢?”殷雪霁问另一人。
想个饱死鬼的愿望破碎了,我在榻上勉翻个,迫自己继续陷梦香。
我也不难为他了,提了个相对容易的要求:“能帮我解开被封的力吗?”
这都一天了,那帐里半分动静没有。
屋门窗紧闭,能给我回应的,只有我说话间带的回声。
我有气无力喊了他一声,照旧石沉大海,没半回音。
我心中腹诽,还是向他走了过去。我赌他自顾不暇之际,比起手刃仇人,更想多一个盟友。要杀我,起码也要在利用完之后再动手。
床是不能再肖想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挑了距离稍远的塌,躺上去只想小憩片刻,没想到竟睡死过去,直到闻见饭菜的香味,才挣扎醒来。
对一个五天不见荤腥,嘴里没半盐味的人来说,就算知桌上的饭菜有问题,还是会垂涎滴啊!
温婉女笑了起来,那声音听上去很是怆然:“恕属,难以从命!”
“谢庄主。”殷雪霁发现我在装睡了。
殷雪霁看了我一,漠然:“三日后会自动解开。”
这是杏仁少年的声音,也不知左右护法是否都在殿。
殷雪霁果然没对我手,他试着震开我手腕上的镣铐,玄铁不负它刀枪不的威名,连印都没留。
来不及再想
我在榻上辗转反侧:“殷主,你不饿吗?都一天了,也没见你吃东西。”
一句话把我的心打回冰窖里。
☆、第五章
我只得应声:“殷主有何吩咐?”
大概是我绪外太明显,叫他看来了,殷雪霁唇角微勾,中却毫无笑意:“我若想杀你,不会放你活着鸟鸣涧。”
“你们放他走。”
不知是他不愿帮忙,还是这东西没别的解法,我暂时没有其他选择,要走也只能等三日后。
“桌上的东西,你不要动。”
“主莫要将生死当儿戏,”温婉女果然也在,她冷冷,“您该清楚,没完成使命前,大长老不可能让您轻易死去,现在,您还有选择的余地……”
主从三人不而散,殿安静了,我却仍旧不敢睁。
殷雪霁静默许久,方才开:“谁都可以,他不行。”
那可说不好说,没准当时放了我,回来后越想越后悔,反而怨念更深了。
杏少年嗫嚅半天,:“我、我……我听右护法的。”
“主,您不长老说的,他们不会放过您啊!与其到时受罪,还不如找这么个人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