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平和的时候是很平和，记仇的时候也很记仇，他还记得娟之前肆无忌惮看着邵逸的光，也记得对方的无理蛮横，于是一袖，冲娟伸手：“抓鬼可以，先说好酬金。”

“我们被鬼缠住了，你们既然会抓鬼，就帮我们把他赶走。”娟说，又是那副理所应当的表与语气。

“这不着雨么。”

曹成业还活着时，邱力行就与其撕破脸，他给曹成业烧纸，肯定不会是发自心的祭奠，欠着对方钱呢，应该是心虚。

娟怒：“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们这是三条命呢，都要被鬼害了，你们作为士，竟然见死不救？”

“刚才我经过邱家，看到他们家仨拿个破盆在屋檐底烧冥纸呢。”

妮儿也起了，佩收惊符睡了一夜，今天神好了许多。虽然丢魂期间的事记不得，但还是记得自己曾看到过曹成业的，所以脸上带着些害怕。

不过第三天早上，邱家三人就找来了。

顾九看了看她那刻薄自私的面相，：“士算命卦不走空，士抓鬼自然也是一样，士也是人，要吃饭喝，自然也需要钱。”

娟被堵得一梗。

六叔那猪肉是买回来特意招待顾九和邵逸的，顺便给自家闺女补补，他中午还不顾两人的阻拦，杀了一只鸡大菜。

来的人多了，免不了凑一起八卦八卦，被参观了大半天的顾九和邵逸因一直坐在堂屋门，所以也听了一耳朵。

……

雨绵绵，这雨起来没完没了，中午过后雨势不见小，顾九觉得他们起码还得在这里逗留几天，回看看面苍白的妮儿，顾九就摸了枚还未雕刻的桃木来慢慢削制雕刻。

“我看邱力行也就那样，当初他成亲，曹成业过来随礼，礼钱是一份儿呢。这人死了，为朋友怎么说也要亲去坟前祭拜吧。”

妮儿丢魂这事儿，怀村里人都知，不是于好意关心还是纯粹好奇看闹的人，在妮儿醒了后都免不了上门来询问一番，虽一直在雨，但这一整天六叔家来人就没断过。

“啥？抓鬼要钱？”邱力行他娘邱老太鼓着一双浑浊的珠，瞪着顾九。

顾九他们被雨留在六叔家待了两天，顾九没放小纸人去，邱家那边也没听到啥别的动静。曹成业魂力并不，像邱力行这种品行带恶的人，一般来说是看不见他的，所以一直风平浪静的。

备吃饭了。

他们是来找顾九两人的，见到顾九，邱力行就冲上前，激动地想抓他衣袖，“你们会抓鬼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因为有你的帮忙，妮儿才会醒的！”

顾九闲闲笑：“造七级浮屠的那是和尚，我们是士，不是一家。”

顾九躲开他的手，“我们是会抓鬼，不过怎么了？”

“估计是在祭奠曹成业吧。”

饭桌上，六叔一家就尽量说些搞笑有趣的事逗妮儿，没再讨论曹成业的事。

三人都着大大的黑圈，一副倦容，好像很久没睡觉的样。

“还不是嫌麻烦，两个村又没离多远，说到底还是这朋友啊，在他心里的分量不够重。”

顾九

邱老太转就要走，中念：“那不用你们抓鬼了，我找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