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林明非把代课的事放行程表里，然后查看手机短信。

门时他又照了照镜，确认没人能看到他上的痕迹，却不经意看到自己唇边扬起的笑意。

还有几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问候信息。

林明非犹豫：“我这自己都还没毕业呢。”

这年发短信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是微信交，信箱里基本全是运营商发来的广告。

这个公寓租金便宜是因为它是从一个套间隔开的，没有厨房，只有一个后来买的冰箱。

林明非面无表地换了件领的线衫。

住宿条件和前两个世界一比堪称简陋。

让林明非心一的是，楚霖怕他起的迟，菜凉了，贴心地把菜装了保温盒里。

桌上放的一看就是楚霖订的外卖。

啊。”一听到林明非的声音，将教授的语气立刻亲切了起来，“是这样，我周要去香港作学术交，一个月左右，想让你帮我代上几节课。”

“嗯，你这嗓我都不敢让你上去讲课了。”蒋教授打趣了两句，“我这里有治嗓的药，你午来拿课件的时候我给你一份，效果特别好。”

楚霖和林明非都不会饭，对有没有厨房也无所谓，两人通常选择在外面吃或者订外卖。

“上课？”林明非愣了一。

以前不觉得，如今这种细节却让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蒋教授大学四年对他有颇多照顾，考研究生时林明非选择了专业方向，而不是蒋教授的学术方向，蒋教授遗憾了几天就把在法学专业向颇有建树的李教授推荐给他。

多半是神通广大的学弟学妹们，不知从哪搞到了他的手机号。

他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衬衫，照镜的时候发现脖上有个非常明显的红痕，不知什么时候留的，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的那种。

蒋教授笑了几声：“你这平也就差个证书了，要不是李教授周也要差，估计他今年就想带着你案。”

到了客厅他才发现桌上放着午饭，用保温盒装着，摸上去还有余温。

林明非抓着手机的手一紧，随即若无其事地：“这两天有冒。”



这份恩林明非铭记在心。

心里琢磨着次一定要和楚霖约法三章，不能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痕迹。

很多住不惯教职工寝室的老师会在附近租这种单公寓。

他们如今租的是教园区的一个单公寓，一室一厅一卫那种，带一个被改装成书房的小隔间。

蒋教授应：“对，是给新生上的大课，偏门向，专业不，我思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了。”

没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林明非洗漱完换衣服。

挂断电话时，蒋教授还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嗓听起来有哑，不舒服？”

林明非这学期没有什么要忙的事，也没有推辞，把这事给应了来。

“那就谢谢蒋老师了。”

不过这个世界他们都还是学生，手里没多少钱，能租到这种公寓已经算是不错了。

蒋教授笑：“谢什么，我这是等着你嗓好了来帮我分忧呢。”

“哪这么夸张。”林明非轻笑。

林明非的手机装了陌生信息拦截，不过难免会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