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从随腰包里拿一卷绷带,不由分说地往伍少祺的小绕上好几圈。
「我这是筋,缠绷带什么?」伍少祺疑惑发问。
「我们两个怎么这么狼狈啊…」安格丰讲完,看了看前的况,憋不住乐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让你演个伤兵啊,」安格丰给绷带收了尾,又在他面前半蹲:「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给人背着了,快上来。」
梦中的画面向来是乱无章法来去的,伍少祺只记得他好像比赛得了奖,回家想跟父亲报喜,打开家门却看见老爸旁边坐了位面容模糊的妇人,怀里还抱了孩,整个和乐,家里的格局摆式全变了,不是他从小住到大的那间小破屋。
安格丰听了好笑又无奈,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吐两个字:「你啊…」,偏偏光这两个字又带了那么些溺在里面。
「嗯。」伍少祺脚终于不筋了,但他贪恋这个怀抱。
伍少祺靠在他肩,不算很宽厚,但却很可靠很温柔,像个父亲,也像个能带他从黑暗航向光明未来的大船。
「我沉的,你背得动吗?」伍少祺的手圈在安格丰的肩膀上,总觉得都是骨。
伍少祺扭了一会儿,才趴到他背上,刚刚泡泡到发冷的,现在却得快冒烟。
「背你回旅馆啊,」安格丰说:「连续筋容易引发肌肉损伤,你不会想影响到明天拼路线的状态吧?」
那天夜晚,伍少祺早早睡,却在天亮之前被一个鲜明真实的梦境惊醒。
「你?」安格丰掂了掂:「以我背过的人来讲,算轻的。」
伍少祺低低笑了几声:「你人其实…好的,」他把脑袋轻轻搭在安格丰的肩上,一字一句都过耳鬓脸颊:「从来没有人背过我,连我爸都没有。」
快乐是会传染的,伍少祺也想笑,但脚还一一的痛,结果脸上表怪异的很。
那天伍少祺是给安格丰背回旅馆的。
安格丰笑着嚷嚷:「你的肌肉失控了」,然后在他面前半蹲来,指指自己的背,说:「上来吧。」
「给人背着,那多不好意思…」我一个阳光运动型帅哥给人背着,像什么样。
伍少祺还压在他上。伍少祺也没好到哪儿去,表扭曲,咬着牙说:「又筋了…」
没办法,他这不知什么质,只要筋就会一波接一波,船才走没几步肌肉又紧缩,缓了好半天终于可以走了,结果走没三步又筋。
「石教练?我背他嘛?」安格丰说:「以前爬山或攀岩,难免有队友脚拐到或是拉伤的,背人经验不少。有次一个国壮汉失足踩空,脚踝侧翻,了个馒大,几个人轮背他,将近二百斤的大汉背起来真要人命。」
「看吧,再惨的事也可以自得其乐。」安格丰搂了搂趴在他上的人:「只要活着,就会等到幸福。」
「开心吗?」沉沉的嗓音扫过耳廓一路心里,安格丰顿了顿稳定气息才开,半开玩笑说:「那我多绕绕让你享受一。」
「……」
伍少祺听了眉一皱,直接把这话投在假想敌上:「你背过石教练?」
「嘛?」伍少祺着失控的大肌肉。
☆、CH37
在閃閃星空,一艘小船中,他悄悄偷了些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