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死咬着牙,抬起打着滴的手挡住了睛,炙的鼻息几乎要把他烧穿。
“你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车祸,车侧翻,驾驶人是你的父亲吧,我们尽了全力,但……”
去,父亲也逃不过那个时间,逃不过这一切冥冥注定的安排,逃不过这-戏人的命运。
“这样行了吗,我没事。”许笙盯着那个护士,泛白的嘴唇颤启:“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门外的护士听见屋里琐碎的声响,迅速走房间,惊讶:“你醒啦。”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他该怎么……他要怎么才能挽回一切,怎么他心的人才不会再一次一个个地离开他,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白书。
为什么会这样。
见那人抿唇不语,她咽了咽,不知如何应付,随即快速转门找大夫。
他瞳孔一骤,如遭雷击般浑一抖,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他悬着的手僵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地、无力地垂来。
“今晚五多送来的抢救病人。”
许笙语气透着沉沉的死寂,他又沉声问了一遍那个问题:“徐梅在哪儿?”
或许,他现在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醒来之后,父母仍在家里有说有笑地陪着他,庄白书仍在学校等他回去,到了明天,他们一家三还会一起去湖边……
没人能救他。
许笙的鼻翼颤抖地剧缩着,他怀疑这是个荒唐的噩梦,他怀疑这不是现实,就像他重生后的无数个夜里,那些如影随形的梦魇一样,这种不真实冲击着他恍惚的神志,让他本能地抗拒着前既定的一切。
被许笙这副模样惊得说不话来,护士没法擅自主,颤颤巍巍地看向大夫。
俩人连忙给他拦住:“不行!你现在的状态还不能床,吊瓶还没打完……”
爸、妈……
重生的意义就是这么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吗?
“我知发生了什么。”
许笙充血的眸慢慢抬向她,护士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声音也陡然小了几度,犹豫:“你觉怎么样?”
“徐梅?”
“啊我知,她在三楼。”后的护士突然说话了:“刚才是我负责推送病床。”
许笙把被沿掀开,发麻的双踱到床檐,看着就要床。
许笙抗拒地转过,薄唇微启,声音已然低哑的骇人:“我妈在哪?”
……
要是这一切都是梦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许笙抬手住手背上连接的针,一把拽了来,黏固针的医用胶带被连带一齐起,针脱离的瞬间延了一条目惊心的血线。
白大褂一怔,转让小护士倒杯,随即他接过杯,示意许笙喝去,一边盯着他的状态:“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吗?”
明明、明明他什么都了……
许笙嘴唇一颤,手肘支撑地压着床面,艰难地坐起来,他忍着剧痛快速翻动着怀的手机,柔的贴布料却在提醒着他正穿着病号服,怀中空无一。
没过上一分钟,着白大褂的男人走病房,开始查看他的况:“看这里,能看清东西吗?”
……
白
……
他铁定是不知他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