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十六岁的丛德说，“那我就陪着你好了。但你要快长大。”

（2）企鹅与北极熊

“恩。”丛奕，闭上，“好。”

“去非洲？”丛德饶有兴趣，“去非洲什么？”

那时候他害怕失去哥哥，他怕再不些什么，就永远来不及了。

丛德愣了，说：“果然还是很疼吧？”

“我多傻呀。”丛奕扯一个悲哀的微笑，“又……又……”

“真的。”

“哥哥会一直陪我吗？”

“睡吧。别哭了。”

这年丛奕的生日，他收到了颜澜的礼。

“小奕，如果有记不清或者忘不掉的事，就别在勉自己了。”丛德收紧手臂说，“过去的就过去吧，所有的一切由我和你一起承担，你要对自己宽容一。你是小天使或者小恶我都。”

“我有个问题。”丛德推了推镜，“你是，帝企鹅吗？”

“先去北极呢，再去南极呢。”企鹅拿一张地图，“我们的路线是这样的，先去北极再去非洲再去南极呢……”

“那你哭什么？”丛德玩着丛奕的发，“别哭了。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丛德看着企鹅君巨大的手劲儿，突然觉得这是一个语气和行为非常不符合的企鹅。

“哥。”丛奕蹲在了丛德面前，把雪球家的兔抱了过来，“你看

“我……有未来吗？”丛奕突然问。

“是的。”丛德认真了，“那阁和熊总怎么认识的？”

忧虑在瞬间化为虚影――他自由了。

颜澜发现丛德似乎对企鹅特别有兴趣，这回聚会又和企鹅大哥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他畏惧失去唯一的挚，却不知对于丛德来说他也同样是最重要的人。

“所有不幸都过去了，任何灵魂存在于世，都不会了无痕迹。我很自私，与我而言，不你怎样，我只希望你开心。”丛德说，“每个人都是有阳面和阴面的，你要接受自己。”

“这样……这是我第三次和企鹅讲话，打扰了。”丛德不知不觉语气被带偏，“阁的西装很好看呢。”

“是的呢。”企鹅老师微笑，“又见到你了呢。”

“是这样的呢，我有个鳄鱼朋友住在非洲，他孤苦伶仃一条鱼蹲在河里等饭很孤单，逢年过节我和熊总就去送小礼的说。”企鹅微笑着和丛德一起，“丛先生对企鹅很兴趣呢？”

最先打破禁忌的是丛奕。

很久之前，丛奕五六岁的时候，也是这样追在丛德的屁后，声气地问：“哥哥会一直陪我吗――”

“啊，世纪佳缘。”企鹅君说，“我们是网恋。”

穿着白睡衣的丛奕默默拆开了巨大礼盒，在看到这行字一愣，他猛然发现原来对他抱有善意的人都是这样期待着他的重生。

“恩。”

在小红和小白上三年级的时候，企鹅大哥从隔学校教研室调过来，了小红和小白的班主任。现在是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

“有空来南极玩呢。”企鹅眯起睛，把小红在桌上写作业，“这位同学你不要跑呢，你的数学考试考了59分我无法向你爸爸交代呢。”

好在缘分都是奇妙的，命运自有安排。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丛奕摇摇，把柔的发埋了丛德怀里，说：“没有。”

“真的？”

才说：“也许。”

一开始上弟弟的人是丛德。

“哥哥不会怪我吗？”

丛德没办法抗拒弟弟的温柔和，这个看上去十分迟钝且傻气的漂亮孩，明明什么都知。

颜澜送了他一个巨大的狍木雕，字：傻狍，对自己宽容一。

“怪你？”丛德惊讶，“我为什么要怪我的宝贝弟弟？”

“我喜你。”丛德抱紧了丛奕，像抱紧了珍宝，“你就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然后去追逐你的梦想。人生很快，一晃就过去了。但我会陪你很久很久，你别怕，未来还有我呢。”

“有啊。”丛德轻笑，“怎么会没有，你这个小傻。”

后来丛奕长大了，失去了快乐，却在努力让哥哥开心。

那时候丛德盯着这小家伙看了一会儿，说：“我凭什么要一直陪你啊。”

丛奕憋了一年多的泪，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夺眶而。

“那……”丛德问了一个憋了好久的问题，“你们过年回家探亲，是先去北极还是先去南极？”

小小的丛奕笑得特别可，像朵灿烂的向日葵，他说：“因为我会让哥哥开心！我还会保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