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乌鸦?”袁柔现在一旁问。
“给你给你。”袁术气冲冲地把书丢给他,他现在快要气炸了,每次一逗他就这幅德行,真不禁玩。
陆舟抬起来狭长的睛凝视着面前的人,随后又低低的垂了去,闷声说,“不喜。”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男孩从一旁冲过来,手亲密地搭在陆舟肩上朗声笑,“柔,你别理这块木桩,跟我玩,我比他好玩多了。”
“我敲过门的,小陆舟你没听见。”袁柔接着一句说。
袁柔如她的名字一样,柔柔的解释,“有的,反正我不讨厌,以前还有乌鸦反哺这一说,而且在尼泊尔还设有专门的乌鸦节。”
“…叫。”
“圆周率。”
陆舟颔首,明明不大的个却比同龄孩还要成熟,“院长,我想我该离开了。”
袁柔一脸笑着,手指却微微弯曲往他脑门上轻敲了一。
问“小陆舟是不喜唱歌吗?”
傅臣装作一副受了重伤晕目眩的摇摇晃晃,“不行了,我脑袋昏沉沉的,快,快扶住我。”
“院长,你不要被它啄了睛,很疼的。”
他盯着窗外停栖在枝丫上的那只乌鸦有些神,它羽漆黑,长喙尖锐,陆舟忍不住皱了皱眉,眸中上不带掩藏的厌恶。
陆舟穿着洗的有些泛白的衣服坐在树安静的看着书,书上全是密密麻麻跟蚂蚁差不多的数字。
夏天的蝉又开始往年一般喋喋不休的聒噪着。
“……”袁术撇撇嘴,这有什么好看的?一堆数字,“你看这个有什么用?又不能记住。”
袁柔嘴角微微扬起似涟漪,“所以小陆舟是很讨厌吗?”
“……”袁术嘴角狠狠一,顿时有些无言以对,算了算了,他不跟他一般计较,袁术抿了抿嘴,闷闷,“我让我喊你过去照相。”
“我能。”陆舟声说。
“你看这全是数字的有什么意思?”袁术将他手中的书抢了过来,左右翻了翻。
“你讨厌乌鸦吗?”她很明显的想转移话题。
但是他火气来得快走得也快,没过多久便又厚着脸问,“你这看的什么呀?”
陆舟将搭那只在他肩上地手甩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沉闷而又寡言的小小少年又一番思索后,摇了摇,他貌似也不是特别的讨厌。
这一天,夏日正好,惠风和畅。
孤儿院门外那棵足有四人环抱的大树,绿叶繁多,遮荫蔽日,偶尔有风亲切地亲吻着肌肤,碎碎的阳光透过树中的隙斑
“还给我。”陆舟中有些不耐。
陆舟声,“可能是我小时候被它啄过睛,所以它再好我也喜不起来。”
“讨厌。”很简短的两个字从他中吐,甚至连语气都是不带掩饰的厌恶。
袁柔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乌鸦喜反光的东西,不仅喜啄睛还喜啄别人的耳。”
袁柔见他还是一脸的沉默,心中仿佛被了块浸的海绵,堵得慌,他在这里六七年了,一年比一年寡言,一次比一比沉默。
“难还会有人喜它吗?”陆舟抬起来看着袁柔说,目光静澈地望着她。
袁柔一听手重重在他上拍了,小屁孩的年纪装什么成熟,“你学学傅臣,叫我柔。”